他要收回镯子,我当然不干,这是华莹给我的,凭什么要给他?
“拿来。”他还是伸着手,不过这一次他看了看一旁睡着了的了小峰,声音降低了些。
“不给!这是莹姐给我的,我凭什么要给你?”
“这个东西不好。”他说。
“不好那是我的事,也不给你。”
他瞪了我一眼,发动了车。不再理我。
我又被他拉回了枫林别苑,每次回来,我都预感着很快又会被他赶走。但其实我心里并不排斥住在这里,不是因为这里奢华安逸,是因为我的孩子在这里。
把孩子安顿好后,我去洗澡,出来时,看到华辰风手里提着一瓶酒,坐在我卧室的椅子上。
“我要休息了。”我提醒他。“虽然这是你的房子,但我现在住在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那个镯子给我。”
他竟然还惦记着这件事,简直太不要脸了,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让他如此念念不忘?非要收回付出不可?
“不给。”我还是拒绝,“我说过了,这是莹姐给我的,不能给你。”
“这是给小峰的,不是给你的。”华辰风冷冰冰地纠正我。
“我是小峰的妈妈,
自然由我来保管。”我理直气壮。不是我爱财,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给。
“还是小峰的爸呢。要保管也是由我来保管。”
本来是镯子之争,一个说是小峰的妈,一个是小峰的爸。这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诡异的暧昧起来。
“给我。”
“不给。”
“你到底给不给?”
“不给。”
这类似家长和小孩子一样的对话,让华辰风烦躁起来。他扬起头喝了一口酒。站了起来,逼近了我。
我毫不畏惧,与他对视。我就是不给他。他给的东西,他随时可以收回,但这是别人给孩子的,我凭什么要给他?
“你知道这个东西是谁的么?”华辰风冷冷地问。
“小峰的。”我肯定地回答他。
华辰风一弯头,一脸的无奈和鄙夷,“你这女人简直蠢到家,我是说镯子原来的主人。”
“那当然是莹姐。”我答。
他又摇头,“再往前的主人。”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补充,“我也不想知道。”
“你不知道你还留着?”华辰风生气地说。
“不知道我也要留着。”我肯定地回答。
他伸手去拿我放在桌上的包,他知道镯子在那
里面。我没去和他抢,因为我知道我抢不过他。
“所以你就只会欺负女人。一个大男人动手抢一个女人的东西,不要脸。”我骂道。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停了手,狠狠地把我的包砸在床上,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重重地要摔门的样子,但到最后时刻,门却是轻轻掩上的,他撤回手上的力道。
孩子就睡在隔壁,他担心门太响,会影响到孩子。
我呼了口气,总算是让他败退一次,忽然心里有点乐。看着他忘了拿走的酒瓶,我提酒瓶起试了一口,好辣的洋酒。
次日一早起来,吃早餐时,小峰没睡够,一直说不想去上学。说得我都想向老师请假了,但华辰风不同意,说小孩子上学和大人上班一样,不是想上就上,不想上就可以不上的。
最后在他答应亲自送小峰去上学后,小峰也高兴地同意了。
他们走了没多久,我就接到一家公司的面试电话。我匆匆赶了过去面试,结果在知道我没有大学毕业证后,我当场被pass。
这也在预料之中,倒也没有太沮丧。又去了海城人才中心转悠了一天,也没找到合适自己的岗位
。
瞎转悠一阵后,发现自己离幼儿园不远,也快到小峰放学时间,于是决定过去接他。
到了幼儿园门口不久,接小峰的司机也来了,我们一起等他放学,然后一起回到枫林别苑。
上二楼时,我感觉好像哪里和平时不一样。仔细观察后惊讶地发现,二楼和三楼之间那道一直锁着的门不见了。
不是不锁了,是整道门都被拆掉了。墙上还有明显的拆除痕迹还没来得及修复。
我去问珍姐怎么回事,珍姐说是先生叫的师傅来拆的,旧门都已经被搬走了。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竟有些小小的开心。明明拆掉的是一扇门,但却好像拆掉的是我心里的一道让我不适的一道墙一样。
既然门拆了,那也就相当于是解除了三楼禁区了吧?人应该是可以自由上下了?
好奇心一向是很要命的,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就顺着拆了门的楼道往上而去。
房间里的东西还在,但都已经被打包,看样子是要准备搬走的样子。
我不禁心里疑惑,华辰风这是要放下了吗?
是因为看到林南表演自己泼咖啡这样的戏后,对林南失望,所以放下了?
还是有
些事一直放在心里太久了,心也会累,所以放下了?
我没有欣喜若狂,但我确实心里轻松了一下。我没有多在三楼停留,很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