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位,他之所以会如此费心,是因为,他的匕首在刺向他之时,喊的那句话:
“卫韶!你去死吧!这样,他才能好好的活着!”
什么人,非得他死了,才能活好?
卫韶疑心,是被幽禁的齐王。
若是齐王的同党,则绝不能掉以轻心,势必尽数除之,以绝后患。
不知不觉中,两壶冰果茶都见底了。
小二眼疾手快,又立刻给续上了两壶新的,却没有半点催促他们点单的意思。
倒是李旭几人先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盯着那泛着冰雾的茶壶,没有再动手去端杯。
唯有卫韶依旧云淡风轻的一杯接一杯的喝,丝毫没有半点不安之态……
“大人……要不,我们也点一些菜肴?”
那人不知道还要耗到什么时候,他们就这么干坐着,实在是、实在是有点如坐针毡,像是来占便宜的!
卫韶转眼看向李旭,轻笑道:“我也没说,不能点啊!你们随意,银子我出。”
“诶!好!谢大人!”
李旭开心的翘嘴:“小二,来,点菜!”
……
他们四人又等了近一个时辰,菜吃了,茶喝了,可是那人依旧没有半点起身的打算。
不光如此,连半个与他接头的可疑人都没出现过。
喜乐园舞台上从唱曲的,到弹琴的,再到说书的,坐的李旭几人腚都酸了。
“大人,要不,我们直接拿人吧!估计,没有同党回来了。”
卫韶看了眼喜乐园里愈发热闹的氛围,熙攘的人群,进进出出,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是叫来小二,问道:
“我们来了这么久,怎么都不见你们的江老板?”
小二看着眼前这俊美的公子,心道,又是一位小老板的热忱观众啊。
他以为,卫韶是着急看江春晓跳舞。
可不光他急,其他的客人也急啊,可大家不都这么开心的等着呢。
他客气回道:“回公子,我们江老板白日都在后院忙着,那边都是女客,老板得亲自照应。
再过半个时辰,暮色之下,江老板会沐浴更衣来前院跳一支舞,请公子稍后片刻。“
跳舞?!
在这么大庭广众的地方,众目睽睽之下,日进斗金的喜乐园的老板还要亲自上场跳舞!?
“是啊!吐蕃的肚皮舞,江老板跳的很美,在永都城,是咱们园子里独有的表演。”
公子您不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么!
怎么还装的如此意外之态!
小二心道,这位俊美的富家公子,还真是个面皮薄的。
卫韶从小二闪亮带笑的眼里看出,他这是把他当成迫不及待赏舞的急切客了!
他,像吗!?
堂堂老板,还要亲自跳舞?
这不是招蜂引蝶么?
他的意外,是震惊!是不解!
一瞬间,卫韶心中不觉有些不畅,他也不知这不畅来自何处,又因何而生。
总之,还未见到江老板的面,他对她的印象已经不好了。
忽而,一张涂着厚重胭脂的大胖脸,在他眼前恍惚而过,惹得他在这炎热之日,竟感到一阵恶寒。
卫韶气不顺,捏拳心怒。
果然,现在的女子,都很不知检点!!
大雁的民风再开放,女子开店做生意,也不能像天香楼那些姑娘一般吧!
自己抛头露面给这么多男子跳舞!
是请不起舞娘?还是为了博眼球,吸引男子的目光?!
不消分说 ,便一目了然。
“呵!你们江老板,为了做生意,还真是豁得出去!”
卫韶终是没忍住,特别反常的嘟囔了一句。
眼尾泛红的卫韶不知,他这俊美的容颜,配上这样的语气,活脱脱一副拈酸吃醋的模样。
小二听清了,但却装着没听见,依旧笑的像个招财娃娃。
这样醋意浓的公子客人,他可是没少见的。
得罪不起,就得装聋作哑。
“阿嚏!”
忙完了女客那边的水疗护肤之事,江春晓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拆了头饰,脱了外衫,才坐在铜镜前,就莫名的打了个喷嚏。
“什么情况,爹爹和娘亲才出去一日,就想我,念叨我了?”喜乐园步入正轨,生意兴隆,江春晓便劝着江淮之带着柳玉茹去临城玩两日。
开始他们不同意,不放心她自己留下看着园子。
可是,江春晓说,她听说临城有家点心铺子,里面卖的蝴蝶酥和桃花饼,比永都城的还要味美,日日都得排队才能买到。
永都城不少贵妇和小姐都爱吃,常叫家里的小厮驾车去临城买回来的。
她想让他们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若是,就买些回来研究一样配方,若是做了出来,就成了永都城的头一份了。
到时候,收益定然会更多。
江氏夫妇这才应下,出了门。
其实,他们知道,女儿这是想让他们出去游玩一番,放松一下。
对着铜镜,江春晓抬起白皙若藕的莲臂,指尖轻轻覆上额间。
“哎……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