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阵法?不对啊,有些不太像……”
即便两人离开村长家,现在隔了大半个村庄,都能感知到的力量。
带着邪异的阵法气息,动静可谓是不小。
解清和唐竹两人都被新出现的力量给止住了脚步。
显然,这阵律动荡开的力量让得唐竹震惊诧异。
那种力量,他在学习阵法的时候,就已经体会过了。
只不过这个力量又好像不是阵法,有些相似,又决然不同。
解清的、唐竹虽是止步,想法却迥然不同。
唐竹是好奇那忽起的第三方力量,带来阵阵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而解清则是在观察系统如何将被破坏了的副本平衡拽回本来的轨迹。
除此之外,解清浅白的秀眉一挑,微微惊讶于唐竹话语间透露出来的信息。
难怪呀。
怪不得系统会找上他。
不仅是因为他和主神之间的捕猎关系,更是与唐竹似友似交易的关系。
系统从未离开过,一直注视着解清这位意外。
一位与高维神诡纠缠不清、本属于这个时空的意外。
像唐竹这些身怀各种奇门术法的正道人士,对这抵抗诡怪的应对手段极多。
系统显然知晓。
而事实上,唐竹的身上确实有一种系统无法干预的宝物。
这个未知系统都没辙的物件,导致系统只能妥协解清的要求,让其将人带离。
唐竹身上的宝具,让系统都无法将其被动陷入暂时的遗忘或失去意识。
还不止呢,显而易见的,
——系统,又或者副本,存在着有一些超出常理的未知。
通过系统妥协的态度,解清不难判断。
系统不希望这些东西能被唐竹这类奇人知晓!
***
离开村庄的宅子后,牧村的环境哪还有什么艳阳高照。
灰蒙沉浊的天气自村长家宅溢出,将整片解清可见的蓝天同化成脏污的蓝灰色。
现在,村长宅院的上方,有种看不见的力量猛然爆出!
又是看不见,又是只能感觉到。
解清与唐竹所在的位置大约在往深山里走的斜坡上。
两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那牵动规则的力量,似乎是想要压制大大出手的副本诡怪。
真的是压制副本的诡怪吗?
不,不是。
是修复平衡,更是压制让副本出现崩坏的神诡。
倾斜的小坡上,站着本该在村长家休息的贵客。
牵着黄牛的村民正准备去农耕,如往常走过熟悉的土路,却看到了本应该在村长家休息的两位贵客。
解清和唐竹的出现,让这位村民纸糊的画脸扭曲了一瞬。
那粉末涂画的表情猛然出现在了解清和唐竹的面前。
一丝若有若无的线香烟灰味也传到了两人的鼻子里。
唐竹瞳孔一缩,还好他被诡怪吓惯了,倒也没有惊呼出声。
只是下意识的将手放到了胸口里的福袋上,身子后仰,戒备了许多。
“两位客人,这么早,为何……”
那位红色粉末涂画出来的嘴一张一合,发出同样古怪干哑的声音。
原来是问这个啊。
唐竹心想,想要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刺啦——”
“???”
一道亮白的光芒闪过,那纸糊的村名和同样的纸状黄牛,
——被还原成了只碎片。
解清这一动作,干脆利落,直接将旁边准备找理由糊弄村名的唐竹给整不会了!
牧村没有活人。
解清早就判断出来了。
不仅没有活人,而且全是纸扎人。
纸扎人怎么供奉镀金诡像啊,只能弄出噱头,让外界的活人来到此地,然后在被纸扎人活供。
如此循环,这就是牧村现在尚算存在的原因。
解清将挡在他面前的纸扎人劈成纸碎片后,眼眸微垂,然后抬眸,继续望向村长家的方向。
如果他没记错,这尊镀金诡像是河西四家供奉的,怎么会来到牧村呢?
还有牧村的村庙,不在村庄的话,是否还在深山里呢?
诡怪贪婪,想要人血人魂,不应该仅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藏身才对。
河西镇比牧村的村庄大多了。
按照那诡怪的贪婪,应该会扩大欺骗的范围,怎么会局限于牧村呢?
是什么原因导致诡怪只能这么做呢?
是老神婆供养的“阴囍神郎”做的吗?
应该不对。
就算是老神婆供奉的“阴囍神郎”,又怎么能强过被河西四家让整个河西镇献祭供奉给诡像的镀金诡呢?
或者再加一个成诡的二芽儿?
那也不对。
刚成诡的二芽儿哪来那么强的力量呢。
就算能摆脱他人对自己施加的悲剧,能逃掉,也不可能将镀金诡锁于一方之地啊。
解清眉头微蹙,思索着系统发布的阶段任务与他已知晓的各种线索。
寻回前来牧村的原因、找到“她”的礼物,还有探查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