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要休息了,赶人了。
道完谢的三人,趁着夜色,回到了竹屋。
还好这几天乡里的大部分都去赶集了,三人出门后的动作也轻声轻脚的。
这个夜晚,除了李二婶一家三人,还有老婆子,村里的人无人知道老婆子说了些什么。
回来的晚,竹屋后头,李二婶养的一群鸡也没发觉。
明日若是陈家的人发现了,可说不定来村头抓人。
二芽儿命格有缺。
这是老神婆很早就告诉过李二婶的事。
李二婶想到二芽儿平常的样子,也不觉得奇怪,只当自家姑娘命苦,大不了细心照顾着就无忧。
今夜,老神婆还告诉了李二婶,二芽儿不止是命格有缺,神魂也不全。
李二婶不明白老神婆为何又提了这事。
老神婆没隐瞒,将知道的事告诉了李二婶。
当着三人面,老神婆说的是在大妞和二芽儿身上看到了自家逝去闺女的影子。
后面让大妞儿去灶台那拿东西的时候,还告诉了李二婶:二芽儿若被陈家的人掳回去,必然会被发现二芽儿命格上的问题。
二芽儿的命格,很受那些诡邪之物的喜欢。
若被逮住,可能比老神婆家的姑娘更惨。
这些话并没有避开解清说,毕竟他拿到的身份卡“二芽儿”就是个没啥反应的孩子。
也多亏在老神婆的屋内多待了会儿,要不然根本没得时间让解清挣脱阴寒气息的束缚。
若被发现,也不知是否引起这位老神婆的注意。
老神婆说二芽儿命格缺陷,所以给的这个长命锁吗?
作为牧村以前发生过的事,这位二芽儿的经历,肯定是这个隐藏支线的主要任务。
现在的谜团,让人窥见了迷雾里的一部分。
李二婶回到屋内,直接让解清待在原地等着,让大妞把之前老神婆给的馍包好。
去屋内翻箱倒柜了一会儿,就背着个系好了的包袱出来了。
“阿妈,真往山里走?”大妞看着行李简陋的李二婶,疑声问道。
“听你牧婆婆的,她对我们家的照顾可不少。”李二婶点了点头,“那些馍收好了吧?我在灶台内留了些干粮,一起带着。”
“收好了,还带了个水袋子。”大妞拍了拍肩上的布袋子,举起了手中的水袋子,神色有些忧虑,“大山里头,也不知道有些什么。”
这水袋子应该是用动物皮做的,不大,但是也方便携带。
大妞后一句话说的小声许多,带着担忧。
这个副本里,解清的耳朵敏锐,听见了,这山里头还有其他的东西。
是人非人,不得而知。
三人风尘仆仆的,回到竹屋收拾完,不再停留,解清和大妞身上的披风都没脱下来。
李二婶进出后再出来,也披着一个黑布披风。
看样子,真得去更深的山里头待一段时间了。
这大半夜,李二婶一家子也是莽,明知道山里有些未知的东西,还敢进入更深的深山。
李二婶一家住在村子的边缘,要往山里头去,得去过北边的村庙。
昨夜解清逛了一圈牧村,村里的小庙应该被村民供奉的很好,甚至还能看到淡淡的金光。
或许因为牧村里有个小神庙,还有神婆坐镇,所以近二十年间,河西镇与十里八乡相处的和和气气。
近些日子,河西镇的大家族又不知道联合干什么,蠢蠢欲动。
普通村民还不易见得,但是李二婶凭借这么多年独自养娃,对各种危机的预感都比较敏感,尤其是今日下午发生的事,令得李二婶半夜找上神婆,顺便还个骡子。
这一去没白去,还得知了不少隐秘。
村庙在牧村的北面,北面近深山,附近没有其他的住户。
这个点,庙子里的庙祝也已睡去,大门更是闭上。
李二婶带着大妞和解清站在门外,朝着村庙拜了三拜,牵着人就离开了。
近距离站在庙门前了一会儿,被解清藏于衣襟里的长命锁起了反应。
这长命锁常年在老神婆的房屋内,侵染了老神婆所供奉像的气息,与这庙光相互抵触。
本被体温捂热的长命锁,刹那间转凉,冰得解清倒吸一口气,还好“二芽儿”身份卡有哑疾,吸气声若有若无,并未引起李二婶和大妞的注意。
过了村庙,就是不得而知的深山。
夜晚的山里,看不见白日的翠色。
树木林立,远高在头顶上,遮挡住了一片片月明星点。
漆黑的环境,树枝摇曳,张牙舞爪,仿佛是个吃人的黑怪,令人悚然。
这般环境,李二婶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大妞牵着二芽儿的捏的可紧了,圆溜溜的杏眼四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精神紧绷。
她也害怕极了。
解清这下体会到了“二芽儿”身份的好,命魂皆缺的“二芽儿”是无法对外面各种环境产生各种情绪变化的。
解清对深山,或是深山里可能有什么东西而产生害怕地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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