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唐竹如何絮叨,解清皆无任何反应。
毕竟,不能指望一个尚在半聋状态下的耳朵能听得有多清晰。
更何况,解清并不想听见任何声音,他现在是真的很需要休息。
唐竹接连不断地疑问,就如耳边烦人的蚊子,一直在那嗡嗡的,解清能给他好脸色才叫怪了。
至于先前老人说的什么,解清并没有听清楚,但是就着玩家的状态,也能推断出中了什么。
害得谢谢那老头,将人领到休息的厢房后,没有继续背对着他说话,要不然,他还真分辨不了。
推开厢房,就如打开了另一种与众不同的空间。
外表朴素,没啥差别厢房内,别有冬天。
就如同先前简陋外表的饭厅一般,里面的各种摆件设施,装潢讲究精美。
一扇扇门,就是隔开两道世界的分界线。
一面简单贫穷,一面富丽堂皇。
稍解清后一步的唐竹在解清打开厢房门时,也看清了厢房内的部分装饰。
看得出,老人说的没错,都是收拾好的。
厢房内的光线,甚至比在进入村庄时的那个旧黄的钨丝灯还亮堂。
乍一看,最引人瞩目的是一簇红一簇白的蜡烛燃烧的明亮。
房门打开之间,屋内外的空气交换,烛火晃动,人影跟着一起微微摇摆。
与之前稍作停歇的饭厅不同,饭厅内的明亮来自于灯光和厅内装饰品反射的金属光芒。
厢房内的明亮却是火烛。
说不出的怪异。
从进入村庄后,被那叫牧角的青年带到村长家的路上,解清等人路过好几位村民的屋宅。
解清一路上并没有闲着,他一边观察村庄里的环境,一边寻找着村庄内的异样。
这深山老林里的村庄,按刚才的所见所闻,房屋内外的差别是不是有些大?
还是仅有村长家比较富裕?
就算是有富豪们的帮助,也不至于这么富饶吧?
一路上,每家每户的院子大门都挂着一盏泛着微黄光晕的钨丝灯泡,包括这个竹篱笆包绕的院子。
这微微的灯光,在这漆黑的夜晚里,令得照耀出明亮许多。
如果解清没有看错,这个村庄的房屋外表是不是有些太平整光滑了?
就像是,现代人特殊时节祭奠祖宗时,烧香给下面之人,点燃的纸画房屋。
除此之外,解清打开厢房时,又起了一个疑惑:
这门外都能挂盏灯,怎休息的屋内怎会没有呢?
为何会用蜡烛来照明?还是大量的红白蜡烛?
目前没人能知道答案。
烛火燃烧,一股燃香的细微味道若隐若现的飘入鼻腔。
燃香的气味乍一闻,就似普通的安神香。
可解清现在半聋,损失掉的听力补足道嗅觉上了。
这轻浅的安神香气里还夹杂着丝丝腐朽的味道,跟饭厅里闻到的味道似乎是同个来源。
今晚怕是不能安心入睡了。
解清活跃的大脑想了这么多,而现实的时间仅过去一瞬。
迈过门槛,解清走入厢房内,找了个落座点,继续观察房间内的摆设。
唐竹在看到厢房内灯烛的摆设时,脸上被解清勾起的好奇顿时消散。
他倒是个不怎么会隐藏情绪的人,在看到这些红白烛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就古怪了许多,一会儿疑惑,一会儿了然,又一会儿表情难看,令得好生生的一个人像个精神病。
红烛白烛用于旧时社会并不少见,还有一种黄烛,都可用于照明。
当时,在旧社会里,不同颜色的蜡烛被赋予不同的意义,用在不同的活动中。
常见的,一般照明用的白烛,白烛的质量较于其他两色拦住,质量更好,更坚固。
当然也有特别的时候,丧葬和祭祀时,也会使用白烛,表以对逝者的哀悼,对祭祀的敬重。
而红烛质地较软,也用于祭祀,还用以婚假,红色在旧时常被视为辟邪和增加阳气。
还有种黄蜡烛,这种蜡烛常见在吉祥法会或长生禄会等庆典场合上。
这个厢房没有,有的话,唐竹心下的悚然估计会更甚。
单以红烛或者白烛照明,一两只,唐竹不至于脸色变幻无常。
可这厢房,这蜡烛摆放的方式个各种位置,就如同,在供奉似的。
供奉祭拜的既视感一出,唐竹脑中的某些疑惑换换扣住。
答案不言而喻,这村庄当然古怪。
唐竹隐隐有感,这个村庄,就是一个墓地,这些村长村民,难怪是活死人的状态。
只不过,这活死人的状态是怎么弄的,到让唐竹脑袋隐隐作痛。
村庄的古怪才显现出冰山一角,背后隐藏的,又是什么呢?
稍后一步进入厢房的青年,拉上厢房的房门,房门关闭。
“唉!解清!”
唐竹转身,看向一进来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的解清,不大不小的声音喊道。
解清侧目看向靠近过来的唐竹,目露疑惑:?
“这地方的古怪……”
唐竹自从确定了解清还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