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脑存放处】:
“嗒嗒嗒…”
“突突…”
“噗。”
激烈的枪声,在雨林里此起彼伏,林泽被一枪击中了后心。
他凭着最后一口气,在地上翻滚一圈,抬枪再次带走两个敌人。
随后,林泽的视线就变得浑浊起来…
“林泽,林泽…”
“小泽,快醒醒。”
“鸽鸽,快点起床喽,再不起床,家里的玉米糊糊就要被窝次完喽…”
林泽觉得耳边的声音有些吵,却又有些莫名的温馨。
林泽是个孤儿,年满十八那年参了军,后来因为优秀的表现成为了特种兵。
当特种兵是极其辛苦和危险的。
他有过很多战友,然后亲眼看着他们,在和敌人的战斗中,一个个牺牲。
国家需要他们,林泽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不想睁开眼睛,害怕睁眼之后,又要面对自己独身一人,孤苦伶仃的世界。
在一声声呼唤中,一股不属于林泽的记忆,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原身也叫林泽,15岁,父亲林正国在红星轧钢厂上班,是一名三级钳工,每月工资48元。
原身有一个九岁的弟弟林皓,正在轧钢厂小学念书,母亲李秀珍在家照顾2岁半的妹妹林思思。
林泽穿越过来之前的那段记忆格外清晰,原身是饿晕的。
家里的粮食不够吃了,昨晚属于他的最后一碗玉米糊糊,被林泽藏在了碗柜里。
林泽也没想到,他只是一晚上没吃饭而已,第二天居然就这么换了个芯子。
现在是1960年,三年困难时期的第一年。
城里人挖光了护城河边上的野菜,为了顾全一家老小经常把自己灌个水饱,偏远些的乡下更难,到处都是饿殍。
整理好情绪,林泽睁开眼看着面前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幽幽的道,“妈,我没事。”
“傻孩子,你可算醒来了!”
李秀珍用手抹掉眼泪,把床边兑了水重新煮开的玉米糊糊递给林泽。
“小泽听话,喝点吧,你爸今天早上已经去换粮食了。”
“妈,你们都吃了吗?”
尽管林泽饿的肚子咕咕叫,却还是把那碗和水差不多的玉米糊糊,递向弟弟林皓。
林皓背起双手,连连摇头,“哥,我吃过了。”
“鸽鸽,我和二鸽都喝过了,可好喝呢!”林思思摸着鼓鼓的小肚子,得意的扬起蜡黄的小脸。
林卫国恰好在这时候走进来,他见林泽端着那碗稀的不能再稀的玉米糊糊不肯喝。
微微皱起眉,道,“我刚换了二十五斤高粱面,你赶紧把糊糊喝了,等下送十斤给你爷。”
林正国说罢,又将怀里的一包粗盐和两个萝卜递给李秀珍。
“秀珍,拌点凉菜给林泽下饭。”
这年头的人,吃的东西没营养就算了,不能长期不吃盐,不吃盐是真没力气。
林泽见家里有了粮食,也不再推辞,喝了一大口玉米糊糊水。
别说,热乎乎的有一股甜味儿。
原本饿的咕咕叫的胃,顿时一阵喟叹。
李秀珍切了半个萝卜的丝,把粗盐砸碎,撒在上边稍微那么一拌,就是一道凉菜。
林泽也不嫌弃,他埋伏敌人的时候,生蝎子都吃过,咸萝卜丝在他口中,绝对算的上是美味。
林正国见大儿子吃的香,点点头很高兴。
从刚换的袋子里,倒出小半袋高粱面,让林泽背着下乡。
“爸,我这回去我爷家,晚两天再回来。”
林泽记忆里,爷爷林长贵家三面环山,他晚些回来,肯定能带回些收获。
林正国点了头道,“行。”
林泽背着高粱面刚走出家门口,迎面就遇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阎埠贵,三大爷。
林泽在现代没有时间看电视,更没有时间读小说。
他的时间都用来做训练,和毒贩做生死博弈。
一朝穿进四合院,还真是谁谁都熟悉认识,却根本不知道后续剧情。
但三大爷阎埠贵的属性,林泽还是知道一些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阎算计看着林泽,笑容亲切的问,“林泽,你这是要下乡去啊?”
“是的,三大爷。”
林泽还算客气的和阎埠贵打了个招呼,便不再搭理他,出了95号院的大门。
林正国站在林泽身后,拦住阎埠贵继续搭话的意思,“阎老哥,是我让孩子下乡的,给他爷爷送点高粱面。”
阎埠贵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这给孩子他爷,送去半个月的口粮,你们一大家子半个月后吃什么?”
“真是不会算计,一家老小都得挨饿!”
林正国没有接话,看不见儿子的背影之后,林正国回到了屋里躺着。
他早上也就喝了个水饱。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这年头吃不饱饭,能不运动最好还是不运动。
节省体力才能为下一顿,多节省出来点粮食。
林皓和林思思在大哥走后,全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