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行蹲在厕所坑上,鼻息间有股淡淡的清香,更多的是臭味。
普通人的吃喝拉撒对于他而言,在正常不过了。
他心里没有半点波澜,蹲完坑之后打开门。
走回去座位上。
王小姐脸色还是红红的,目光看向窗外。
心里还觉得尴尬。
毕竟她是个女孩子,蹲完坑要是个陌生人进去,她不觉得有啥。
偏偏是陈知行进去,而且现在陈知行还挨着她坐着。
车厢里飘荡着一股酒味,还有咸菜的那股子咸味。
不用说,肯定是有人带了干粮,配着咸菜下酒。
程虎抽了抽鼻子,站起身看了看酒香传来的位置,有些眼热的坐下。
“怎么,酒瘾犯了?”
陈知行笑着问道。
“嘿嘿,闲着没事,确实想喝点。”
“早知道带瓶酒了。”
程虎嘿嘿一笑。
“带了酒也不能喝,咱们在执行公务,不能饮酒。”
陈知行严肃道。
“陈队你说的是,我松懈了。”
程虎板正回道。
“不过等咱们到了羊城,顺利完成任务,我可以带你们喝点。”
“羊城有好酒,和北方的酒水风味不同,正好尝尝味。”
陈知行话锋一转。
“那敢情好,我老想尝尝南方的酒是个啥味了。”
程虎舔了舔嘴皮子。
陈知行不再接话,和王小姐一样,看着窗外的景色。
说是景色,其实都是一片荒凉的黄土地,偶尔有几个村落点缀在大地上。
“陈队,咱们现在到哪里了?”
程虎没啥事,找话题唠嗑。
“应该是河北吧,过了保城。”
陈知行估摸着道。
“哎,陈队,上回你不是去过保城嘛,还给我俩带了特产回来。”
“你别说,那个驴肉火烧真不赖。”
程虎一脸回味道。
“下回我再去保城,给你俩带点回来。”
陈知行笑道。
“陈队,下回你去保城,直接带我俩过去。”
“我可劲一回吃过瘾,以后不惦记。”
程虎哈哈笑道。
“那也成。”
陈知行含笑点头。
“陈队,你去保城一天办了啥案子,我在公告栏那里看到科里对你的嘉奖了呢。”
程豹问道。
“是一个猥亵杀人案。”
闲来无事,陈知行索性将那个案子跟程家兄弟详细讲述一遍。
让程家兄弟多积攒一些破案的经验,以及方法。
边上的王小姐原本看着窗外,慢慢的竖起耳朵,听着陈知行说起案子的事。
听到白展翅跑去女澡堂,王小姐身上都要冒出鸡皮疙瘩。
想着要是自己洗澡的时候,有人偷看,心里顿时一阵恶寒。
恨不得拿一根棍子,打破那人的狗头。
听到公安上门,把白展翅抓走,可能认定白展翅是猥亵杀人案的元凶,王小姐又一脸求知欲。
想要知道这个案子的凶手是谁。
陈知行花了半个小时,把案子讲完。
王小姐听的如痴如醉。
特别是最后指控真凶的时候,陈知行采用的场景模拟法,让她有种特别惊奇的感觉。
“陈队,这个案子也就是碰上了你,换做其他公安,指不定就是那白展翅倒霉了。”
程虎一脸敬佩道。
“就算白展翅不倒霉,那真凶巩新安要是一直缩着头,案子最后能不能破还得两说。”
程豹补充道。
“案子肯定能破,不要小瞧了其他公安。”
陈知行自谦道。
“陈知行同志,你还有别的案子吗,能给我讲讲吗?”
王小姐饶有兴趣问道。
不等陈知行说话,程虎笑道:“那你可问对人了,我们陈队是有名的破案高手,不论多复杂的案子,落到陈队手里,就没有说破不了的。”
“案子我确实破了不少,倒没有虎哥说的那么神。”
陈知行说道:“王小姐同志你要是有兴趣,我挑两个讲给你听也行。”
“我姓王,名字可不是小姐,你叫我王颖园吧。”
王颖园坐直了身体,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陈知行同志,你讲吧,我听着。”
“上回我接到一个很离奇的案子,张家庄那边几个小孩在大树下尿尿”
陈知行说起张家庄的杀人埋尸案。
王颖园认真听着,一颗心跟着陈知行讲述的内容上下起伏。
背靠背坐着的部队同志,也被陈知行嘴里的案子所吸引,竖起耳朵听着。
陈知行讲完了张家庄的杀人埋尸案,几个人都陷入思索中。
下意识的,他们觉得最后的结局似乎不太好。
可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杀人放火的事还是得少干,你说那张有全图个啥,最后命丢了,老婆孩子也跟了别人。”
程豹有些唏嘘道。
“可不咋的。”
程虎附和。
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