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停下脚步,站在门口,扭头看了看站在左右的陈知行和傻柱,道:“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你俩一个是半大孩子,一个是小孩子。”
“一晃你俩长的比我高,比我壮实了。”
说话间,三大妈从院里走出来。
“呦,知行,傻柱,你俩回来了。”
三大妈吆喝一声,目光停留在何大清身上:“你是老何?”
不等何大清说话,三大妈笑着喊道:“嗨,真是老何,傻柱结婚,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能不回来吗。”
何大清笑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这话说得没毛病,进去吧,在门口站着干啥呢。”
三大妈哈哈笑着,把手里的事先放下,陪着何大清进入院子。
“这个屋住着王家人,你还记得吧?”
“我家没换地方,还在这个屋里头,解放都结婚了。”
“你那个院子里头,没啥变化,喔,对了,贾家贾东旭去了,哎,这孩子命薄。”
三大妈一路絮絮叨叨,跟何大清介绍院里的变化。
几个老娘们都聚拢过来。
“老何回来了。”
“这家伙,在保城呆了多少年了,还能舍得回来。”
“白家那寡妇给他整得明明白白。”
“老何啊,这趟回来待多久啊?”
一帮老邻居,旧朋友纷纷打招呼。
何大清笑着回应。
袁秀芬也从屋里出来,跟何大清说了几句话,看向陈知行:“大儿,说好昨天去昨天回来,怎么今天才回来?”
“白姨不让何伯回来,软磨硬泡一阵,白姨才肯放人。”
陈知行笑着解释。
把保城那边,关于白家的事隐去,免得何大清脸上无光。
“儿子要结婚,老子要回家,哪有不让人回家的道理。”
袁秀芬批评一句。
这话是说给傻柱听的。
毕竟傻柱就在跟前,白寡妇远在天边,作为四合院的住户,当然得向着傻柱说话。
“三娘,我爹回来了,快出来。”
傻柱跑到自家门口喊道。
大门打开,马三娘从屋里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怯意。
傻柱牵着马三娘的手,来到何大清面前。
“公公好。”
马三娘喊了一声。
“好好好,小姑娘挺不错。”
何大清打量一眼马三娘,对这个儿媳妇很满意。
陈知行眼瞅着傻柱的事已经办妥,牵着袁秀芬的手进屋。
“妈,我在保城带了点特产回来,晚上你热上几个,跟小妹一起解解馋。”
陈知行伸手进布包,掏出十个驴肉火烧,还有十个黄米沾糕。
倒不是他舍不得掏更多。
布包就那么大,掏十份面食已经是极限。
太多了没法解释。
“你这孩子,跑外面乱花钱,买这么多,咱们家得吃到啥时候。”
袁秀芬心里高兴又犯愁。
十个驴肉火烧外加十个黄米沾糕,得花多少全国粮票肉票外加钱啊。
“嗨,咱们家条件好,吃点好的不算啥。”
“妈,我赶着去上班了啊。”
陈知行说道。
“吃了饭再去上班不迟。”
袁秀芬道。
“不用,我去单位食堂吃,方便。”
陈知行摆摆手,出门解锁自行车离开。
“知行,晚上来我家吃饭啊。”
傻柱的声音从后面飘来。
“好勒。”
陈知行举起手,在空中摆了摆,头也不回的离开。
距离红星轧钢厂还有百来米距离,陈知行拐进一个小胡同,从随身空间中取出驴肉火烧和肉夹馍,装入布包。
整利索之后,他骑车进入轧钢厂。
站岗执勤的保卫员看到陈知行骑车进厂,板板正正的敬礼。
来到保卫科楼下,陈知行没有第一时间去外勤组办公室,而是登上楼梯,来到严震的办公室。
“严科长,我是陈知行。”
陈知行轻轻敲门。
“进来。”
严震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陈知行推门进入:“严科长,我回来上班了。”
“昨天请假一天陪着朋友去保城办事,本想着当天去当天回,碰上一点意外耽误了,今天才回来。”
“回来了就好,一路上没啥大事吧?”
严震轻快问道。
“没啥事,都办妥了。”
“严科长,回来时候我给你带了点特产,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
“想着给嫂子还有孩子尝尝挺合适,味道还行。”
陈知行从包里掏出装着驴肉火烧和黄米沾糕的袋子。
“行,搁那吧,有心了啊。”
严震脸上露出笑容。
陈知行告辞离开,又跑了趟王玉成和王军山的办公室。
不能给了严震,不给其他人。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做人的格局就小了。
每人三份驴肉火烧,黄米沾糕。
不轻不重,带回家一顿饭就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