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失踪和其他小案不一样,是真真切切的要案。
背后原因不论是人口贩卖还是故意杀害毁尸灭迹,都够得上重案的标准。
陈知行还没看完记录,耳边响起邵厚信的声音:“看的咋样了?挑中想要破的案吗?”
“邵队,我看这份案件记录本上大部分都是小活,杂活。”
“公安天天就处理这些事啊。”
陈知行抬起头笑着问。
“那不然呢,一年能碰上两三个大案要案就不错了。”
邵厚信理所当然道。
“邵队,这个人口失踪的案子什么情况?我看是失踪的人是小孩呢,他家父母不得疯啊。”
陈知行问起刚刚看的案子。
人口失踪可是大事,如果能够破获这类案子,说不定能刷出白银宝箱来。
“小孩失踪大概率是被拍花子抓走了,这类案子单独查很难。”
“倒是有几次,我们在查别的案子的时候,破获了拍花子团伙,刚好解救小孩。”
“我们所里有专门盯着拍花子团伙的公安,时不时就会干点成绩出来。”
邵厚信解释。
“我看悬而未决的案子不少呢,这些日积月累的案子咋整?”
陈知行指着另外一卷记录本问道。
“挂久了都没法解决的案子,基本上都是死案,我们没法投入太多精力进去,毕竟现在的案子都破不完呢。”
“如果在勘破现在案子的时候,刚好和之前的案子连在一起,那可以拿出来一并解决。”
邵厚信解释。
“好几年没破的案子,没人催促吗?”
陈知行不解。
“咋没有呢,有也没办法啊,咱们也是人,不是神仙。”
“只能说问心无愧吧。”
邵厚信感叹一声,为陈知行介绍公安局的办案方法。
从警多年,他见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
案子来了,不可能百分百侦破,只能说在现有的刑侦手段下,倾尽全力。
每天报案的人很多,公安大部分精力都消耗在这块。
出警,解决问题,收队,记录。
有些案子例如人口失踪,或者遇到连续失踪的事,公安会抽调一部分人手,联合之前专门负责这块业务的公安,一起扑在这个案子上。
如果只是单一失踪案件,则会安排专人盯着。
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很难说发现失踪案,几天内就把那人找回来。
找不到人,案子只能拖着。
拖着的案子不少,公安会专门对这一类案子做好记录。
在遇到其他案子时,如果犯人的口供涉及到其他案子,两件案子会汇总到一起进行审讯。
很多时候,破案的机会就蕴藏在其中。
可能一个小小的斗殴案件,会破获前两年留下的一个失窃案甚至是奸淫妇女案。
当然了,这种事情比较小概率。
大部分斗殴事件,一旦公安出现,双方马上偃旗息鼓。
公安批评几句,交由大院大爷协调即可。
陈知行拿出程虎挑中的公交车摸包儿案,询问邵厚信的看法。
“这个案件不好抓,但交给你们小队来干正好。”
“其一这个案子之前抓过一个人,虽然是个新人,但终究还是有些内部信息供你们分析。”
“其二这个团伙稳定,只要有耐心外加一点运气,你们小队分成两组,耗他个半个月,肯定能有所收获。”
邵厚信点评。
“那咱们就干这个案子,不用半个月,保证一周给它拿下。”
陈知行拍板。
他刚才在脑海中想了想,公交车团伙摸包儿案,交给别人不行,只能死蹲死守。
落在他手里,或许可以主动出击。
“哈哈,你们要是真能一周拿下,我请你们小队吃饭。”
邵厚信哈哈一笑。
觉得陈知行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陈知行一行人看完了审讯新手摸包的记录,返回保卫科。
四人坐在一起,各自说起自己从审讯记录上看到的信息。
审讯记录是不变的,但每个人能从记录上看出什么东西,都不一样。
集思广益是最好的办法。
按照那个新手摸包的审讯记录看,这个团伙领头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但他没有见过,只是听其他摸包叫他王爷。
至于为啥叫王爷,那个新手摸包也不知道。
但他见过其他的摸包儿,二十岁到三十岁左右的男性有四个,女性只有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姑娘,来的时间比他稍早些,出手机会很少。
而且据那个新手摸包说,这个团伙在公交车上摸包只是顺带,作案频次最高的是在大路上摸包。
只是因为公交车地点比较好标记,报案人认准公交车上失窃,所以被公安盯上。
新手摸包儿被抓之后,供出来团伙居住的地点,是大一路公交车的某个站点附近。
每天他们通过大一路公交车出行,上车之后要是发现有机会,自然顺手干一笔。
团伙转移位置后,大一路公交车上还是出现了偷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