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在三环有十几套四合院,四环居然有三十多套,中关村还有两套平房。所有的投资总共加起来,也就花了存折上的零头,还剩下一千万没有动。
许文告诉二喜,最近的房产市场都被二喜这波操作给炒起来了。好多房主压着房不肯卖,都在等涨价。
正好,二喜也不想买了。手里有了这些,自己一辈子吃喝不愁,没必要再折腾。安心钻进知识的海洋就好。
不过,二喜还是听从许文的建议,开始整修这些四合院。曾老和许老决定无偿劳动,亲自上阵带着工人修房子。
在未来的数年,二喜为这个决定后悔不已。这修房子花的钱都能再买五十套四合院了。
因为三个长辈在自家房子的淘宝活动,二喜周末的课程被迫变成了淘宝现场教学。
“闺女,拿个刷子给我!”二喜和曾老带着口罩,身上罩着围裙,正蹲在墙根儿收拾一堆豁口破碗。
二喜从挎包里拿出刷子,递给他,看着大爹额头上的黑灰,已经懒得提醒他。
曾老一手拿碗,一手拿着刷子开始清灰,灰尘扬起,荡起一片尘雾。二喜迅速往后躲。
“嗯,像是晚清的。”曾老看着露出本来面目的瓷碗。“放个三号箱里,回去清洗一下!”
二喜接过碗,拿手里也看了一圈,“大爹,这修足也不平整,釉面还有气泡杂质。估计是民窑出的劣质品。这都豁口了,还有要的必要吗?”
“经济价值不高,并不代表没有别的价值。拿回去可以和同时期的东西放在一起做比较,能够分析出那个时期的大众审美水平和工艺水平。拿回去教学也行啊!收着!”曾老手里忙活,也不忘和二喜交流,这也是教学的一部分。
二喜对老爷子也是没办法了,凡是他能看到的有些年代的东西,都要搬回家。就连碎片也不放过。
家里实在是没地方放这些大爹的宝贝,二喜就把中关村两套平房当成了仓库。其中一套平房有四间正房,两间东厢房。
房间里所有杂物都已清空,放上了货架。如今四间屋子已经全部摆满。那些东西都比不上货架值钱。
那一屋子破烂,曾老给大门上了两道锁还不放心。愣是跟二喜要了一个收购站的员工,安排到平房看大门。
上回找到的黄花梨炕桌已经送回学校的修复室。被甄郝和几个师兄弟拿去练手。
许文最近也有新发现,在一个破四合院的茅厕墙上,发现了一个黑乎乎地煤油灯。拿回去清洗之后,竟发现是个汉代的青铜行灯。
虽然许文大方的表示,凡是房子里发现的都归二喜。二喜也还是把这个灯给了两眼冒星星的许文。
二喜也很心痛好不好!可是没办法,欠人家那么多人情,不得还呀!幸好,许文表示只此一件,剩下的全部免费帮忙。
嫉妒爆棚的曾老一阵冷笑,“谁要他的帮忙,不是还有黄智吗?”之后,更加卖力地投入到清理房屋的活动里。
四季青的废品站已经开起来,营业执照上的法人写的是黄智。这里原来是个粮站,四季青现在的主业是蔬菜大棚。
二喜给人家说的是要开一个再生资源回收公司。粮站闲置才被镇里卖给了二喜办企业。
二喜为收购站购置了一辆中型货车和两辆摩托三轮车。上游对接的回收公司都是宋鹏飞自己找来的。
初期并没有什么生意,宋鹏飞又向二喜申请资金买了六辆脚蹬三轮车。几个退伍小伙子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收破烂。
刚开始收回来一袋子废铁,能出半袋子砖头。收一摞纸壳子,回来拆开才发现,中间全部浸了水。
还有什么镀铜的铁,卖酒瓶顺你钢筋的老太太,那真是让这帮正直淳朴的小伙子都涨了见识。
一个月的时间,这帮小伙子早上骑车出去,晚上能带回来几十个收破烂的散户。站里买卖开起来,一帮小年轻也有了这一行经验。
夏日的阳光,总是炽热又耀眼的。暑假已经放了半个多月。二喜预定了后天早上的车票回老家。
曾远山围着收拾行李的二喜转圈圈。黄智看不下眼了,“你能不能别转了,转的我眼晕。”
曾远山心里舍不得闺女,又说不出不让人家回家的话。黄智正撞在他的枪口上。
“谁像你没心没肺,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孩子收拾行李,你不知道搭把手啊!”
“大爹,二爹,我又不是不回来。放心,开学前我一定回来。要不你们跟我一起回去吧!”二喜提议。
“算了,我要趁着暑假把那些房子的整改计划做出来。赶在冬天前把大致修一下,别让房子破的更厉害。”曾老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觉得压力山大。
“我接了一个历史剧剧本,让我帮忙审审里面不合理的历史因素。”黄智
“行,我回来给你们带驴肉!”对于干爹们有事情做,二喜还挺开心。这说明每个人都在为目标奋斗。
准备后天出发的二喜,在当天夜里就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林秀兰半夜打来电话,通知她,殷老太病危,快不行了。
宋鹏飞一接到她,两人慌忙往火车站赶,等赶到殷老太家,已是次日中午。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