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借点钱给他家,你爸我没反对吧!这钱还是我拿的吧!”王建设的话刚一出口,二喜就笑得一脸的讨好。
“钱也借了,生意我也带他了。可以了吧!咋还掺合上人命官司了呢!这人是没死,要是死了,人警察还不得说咱是帮凶,窝藏罪犯啥的?”
“这不没死嘛!死了他也活该!”二喜听王建设说的邪乎,低头嘴里含糊的嘟囔着。
林秀兰耳朵尖,听到二喜的话,真想像以前一样,狠狠揍她。
“你还有理了?你给家里添多大的麻烦?我俩忙的觉都不够睡,还得帮人家跑官司。行!出点力气不叫啥。又得又贴钱,这回好了,连人家爹和妹妹也要养?”
林秀兰越说越气,还是没忍住,一指头冲着二喜的额头狠狠按了一下。
做完动作,林秀兰像是是刚反应过来自己又动手的行为,收回手指握拳,双手交叉抱胸,若无其事地接着指责,唯有声势落下好几个等级。
“当然了,帮别人也没说你做的不对,不过往后,你能量力而行不?你毕竟还小,危险的事儿和人你千万再不能掺和。呃~建设,剩下的你来说。”
林秀兰刚才被自己的一阳指打乱了思绪,一时忘了词,紧急求助外援。王建设接收到信号,继续这场针对二喜的谈话。
“这点儿钱现在对咱家来说不算是啥大事儿,可这个麻烦咱真得少惹。我跟你妈不在家,家里就剩你大姑和你们几个孩子。要是有什么歹人去了家里,出了事儿怎么办?”
二喜真没想到这一层,现在不是以后经济腾飞,法制健全,治安良好的年代。乡匪村霸依然横行嚣张,偷盗抢劫层出不穷。
也突然理解,为什么王建设每次回到村里,都要带着礼品到几个把兄弟和村干部家里转转。
“我知道了,以后再不敢乱管闲事。那陈有德家里人找不到宋家人,不会找上小王庄吧!”二喜开始担忧家里的安全。
“现在知道害怕啦!你早干啥了?”
林秀兰看着一向主意大胆子也大的闺女吃了瘪,心里十分解气。
“你吓唬她干嘛?”王建设对媳妇儿落井下石的行为很不满。再咋说,这是自家的福星。
“没事儿,我和王贵他爸打过电话了。大队的干部们会照看咱家。我跟鹏飞出去办事儿的时候,都是他出面。我故意避着人,现在陈家人还不知道有咱家掺乎。以后可要长教训。”
二喜松了口气,真要连累了大姑和姐妹。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以后可真得小心行事。看来古代的横行无忌的大侠客都是孤儿才是。
二喜身心放松了,也想起刚才按自己额头的老妈了。抬头看着林秀兰洋洋得意的样子,二喜决定也不让她好过。
“爸,我在厂子转了转,发现了点问题能说不?”
“啥问题?你说你的。”
王建设来了精神,把贴在椅子靠背的后背绷直,眼神也专注起来。
“我发现我妈的账本了,那写的比我的演算纸都乱。你们是不是该找个会计,要不让我妈学学也行啊!以后咱家要是开大公司了,别的事先不用说,不得有人清楚财务的事儿呀!”
“还有,爸咱这厂子,给工商局报税了吗?”
二喜发现的问题其实还有好多,却再没机会说出来。面对二喜刚才提出的问题,两口子对着二喜一顿反向输出。
“啥税?”
“交给谁后?交到哪里?”
“按啥标准交?交多少?”
“能不交吗?”
“说什么傻话呢?那是犯法!找找关系能抹掉不?”
二喜对爸妈的问题,无力招架。她上辈子也没开过厂,她上哪儿知道去?她也知道交税的常识!
几天后,王建设还是花一月100块钱请了一个专业的老会计来厂里做兼职。
老会计是附近附近锅炉厂的正式职工,会计是他的老本行。王建设留了原房主的新家电话,请他帮忙找的。
一天只工作晚上六点到八点两个小时,还有一个星期两天的公休。还必须要单独的办公室,不让任何人打搅。
二喜偷偷扒着窗户观察两天。发现那老头儿根本干不够一小时,就在屋里打瞌睡。回头就告诉了林秀兰。
“啥?不行,我得找他去,这不是来坑钱的吗?”
站在厂子门口的林秀兰,听完二喜打的小报告,立马急眼了。转身就要回去找人算账。
“他走了,谁来做账,你会?”
二喜最看不得老妈风风火火,不动脑子的样子。
林秀兰立马蔫了,还想做垂死挣扎。
“我就不信找不到别人!”
二喜不自觉翻了她妈一个大白眼。
“谁来了都一样,咱家买卖小,就那么点账。做完就让人家走,都不值当人家跑一趟。谁让你不会呢,还用找他?”
不甘心被人白占便宜的林秀兰,认命的找了个短期会计培训班。自学服装设计的同时又加上了一门会计课程。从此,真过上了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苦日子。
二喜在县城待了几天,就背着一大包吃的穿的用的回了小王庄。把东西都交给胡月红,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