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兰越说越激动,抓住殷老太的手就要下炕。殷老太拦住她,把她按在炕上,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轻笑着。
“秀兰,你冷静一下,听我说。你也知道我有个独苗小孙子,说他是我的眼珠子都不对,应该说他就是我的命。他最近开始上学,你知道他和谁一个班?和谁是同桌?和谁交了朋友吗?”
看着林秀兰一脸的茫然,殷老太又接着说:“是你家二喜,你说要是你家二喜真有什么不妥,我敢让孙子跟她在一起?你把心放在肚子里。那就是你家二喜。”
看着渐渐放松的林秀兰,殷老太起身给她倒了一碗水。坐下接着说:“你要说她突然就变了,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刺激。人怎么可能没有原因就性情大变?你仔细想想这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林秀兰想起二喜拿刀自残的那晚,确实是因为王建设要对大喜施暴!想到这些,她点点头。
“那不就对上了,咱们十里八乡的,有多少人因为突然受刺激性情大变的,像村南那个志强,挺好的一个老师不也变成了神经病。”
“还有大王庄今年考上大学那个孩子,原来大王庄的人不是都说他是傻子吗?可人家突然就开窍了,从初中考到高中,从高中考到大学。你看人家就合理,到自己家就看不清了。”
殷老太她看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打算再给她一颗定心丸。
“我上次去你家的时候,上仙压根没跟我说什么。可我不能说真话,怕泄露天机要折我的寿。我还有个孙儿,我可不敢死。今天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儿,你如果答应,我就把真相告诉你?”殷老太一脸期冀的望向林秀兰。
林秀兰左右为难,既想知道答案又怕自己做不到殷老太要托付的事儿。最终拗不过心里的好奇心。
“大娘,不知道要我做什么事儿?我能不能做到。”
“你放心,你能做到。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看你敢不敢答应。你要答应的话,给我发个誓!做不到就下辈子跌入畜生道。”
殷老太知道今天自己的要求很过分,可是她没有办法,必须这样做。
林秀兰低头不语,想了半天,终于狠下心做出决定。
“我答应!今天我答应您托付的事儿,如果做不到,下辈子就猪狗不如。你看行吗?”
殷老太听到林秀兰的回答,竟有些失态,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我呢七十多了,再活能活几年。可我的孙儿还小,我死了他一个可以托付的亲人也没有了。本来他还有个外家。可是我那儿媳死的时候,那边就没过来人。哪还能指望他们管这孩子。我想托付的就是这个孩子。”
林秀兰傻眼了,别的什么都行,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她怎么能做得了主,刚要出口拒绝,就想起刚发的毒誓。心里不免对殷老太有些怨怼:这老太太怎么能托付给她这么大的事儿,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殷老太看出她的不虞,起身去衣柜里拿出一个盒子。做回炕上,打开盒子,取出一张存折交给林秀兰。
“孩子的抚养费我已经攒好了,应该够他长大成人,只是找不到放心的人可以托付。正好你今天就把这个拿走,改天咱俩上村里立个文书。把这孩子的抚养权交付给你。这样就没了后顾之忧。”
殷老太此时的脸上都是满足的笑。
林秀兰打开存折,就被存折上的数字惊呆了,这折子上是足足五万块!
好一会儿,林秀兰才合上张大的嘴巴,喃喃的说:
“大娘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不对不对,您既然有这么多钱,您把孩子托付给谁不行,干嘛托付给我?”
“咱娘俩有缘呗!都是外地来的媳妇儿。”殷老太了却了心事,也有了心情开玩笑。又看林秀兰一脸的问号,才正经的回答她的问题。
“这钱你安心,都是我挣的干净钱。干我这一行的,既有穷苦人家的客户,也有富贵人家的雇主。想挣点家业不难。”
“至于为什么选你,这个原因和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件事儿。这要从我娘家说起,我出生于陕西一个大家族。我家这一支是主脉嫡支。”
“原来最强盛的时候是清朝,曾经一代子弟有上百人,光进士就出了好几个,更别提什么举人秀才了。可后来子孙凋落,到了我这一代就剩下我这个女娃。”
“我出生的那年,我家给我摆满月酒。那天来了一个道士找到我父亲。并告诉我父亲,我家气数已尽,必断子绝孙。”
“因他师傅受过我家恩惠,特地过来报恩。父亲如果想让子孙繁衍,就必须把我送去他们道观修行,才有一线生机。”
“我父亲当然不信,可是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兄弟姐妹出生。而且到了我九岁那年,人好好地突然就不行了。眼看要咽气的时候,那个老道又来了,这回我父亲让老道把我带走了。一走就是十年,那个老道就是我师父。”
“等我过完十九岁生日,我师傅就死了,临死前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没活路了,不知道该去哪儿就往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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