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正好这钱我有用,等我挣了钱,还是交给你保管。”二喜笑眯眯地点头,二喜真佩服他大姐,亲姐妹也能把账算得明白。
三喜看着两人手里大把的钱,两只大眼睛直放金光。巴巴凑到二喜身边,讨好地说道:“二姐,给我分点呗!”
二喜按了按她的头:“哪儿都有你。”。
接着又开始训她:“我听大姐说,你攒了十来天,还没攒够一块钱?你那一块还想不想要了?我那一块你也不想赚了是吧?天天就知道买糖吃,你看看你满口的牙,又黑又尖,迟早全掉了,早早成了没牙的老太太。”
要钱不成,还挨一顿呲。三喜也老实了,自觉的出去洗澡去了。
折腾了一天。四姐妹洗漱完躺床上,不一会儿就进了梦乡。
等到康月如一伙人都走了,已是夜里9点多。王建设和林秀兰回屋发现四个孩子早睡了。
林秀兰把小喜抱回东屋,王建设琢磨了一下,把二喜也从西屋抱到了东屋。 林秀兰刚想质问王建设,孩子都睡了,弄东屋干啥?突然想起昨天二喜的话。 放轻语气,低声询问:“建设,把二喜搬过来干啥呀!”
王建设也低声回答:“说好的编瞎话,孩子今儿晚说变就变,不得问问啊?还得和宋梅嫂子交待呢?”
林秀兰看着耐心回答的王建设,心里起了波澜。二喜说得对,自己确实有问题。
王建社轻拍女儿的脸蛋,轻声呼唤,就怕吵醒小的。
二喜知道有人拍她,可就是睁不开眼睛,一天又是去县城又是打仗,早累得她浑身酸痛。突然脸上一片冰凉,激得她一哆嗦,双眼睁开,坐起身,正好看到林秀兰把一条湿巾扔进盆里。
二喜缓了缓神,看向王建设:“爸是不是想问晚上我说的话!”
王建设:“你昨天说的和今天可不一样啊。咋回事?”
二喜还是困,又躺下眯着双眼回答:“今天我又想了想,发现我的想法不对。爸,电视上说了说谎容易圆谎难。 要是露馅了,我几个叔伯不得跟咱家断亲呀!再有今天这种事。咱找谁帮忙去?”
王建没搞不通:“那你今天不也是说谎?”
二喜闭上眼睛,声音变低:
“爸,你是不是傻?我今天撒这个谎能让他们挣钱,哪天他们就是发现了,为了钱他们也得忍着。就冲我那俩婶婶的心眼儿手段,我妈可不是对手。”
“合伙儿的买卖也做不长。你以后不是要当二道贩子吗?去北京上货的时候碰到便宜布料就搞回来。也挣上一手钱。再卖给我那几个婶子大娘,鼓动她们单干。让他们没功夫再盯着咱家的灶台。”
听完王建设明白了,就是有些不甘心。那可是他生儿子的钱。
二喜想睡了,不再和王建设兜圈子,
“爸,原来是怕他们占便宜。可我合计了合计,找他们一起干,咱不仅不亏还赚了。咱自己干,还得找人吧,就算找上4个人, 一个人一天少说3块钱,半个月也得150。半个月就是六百块。”
“他们干活不用付工钱,时间紧,你一个人卖货肯定来不及。 他们虽说也不可靠,可外人更不可靠。还有,我丑话说前头了。一件衣服四块,两千件就是八千。”
“是不是你们原先定的价钱还多一块?这就保证你和我伯娘是稳挣不赔的。他们帮着卖货,卖得越多,挣得越多!他们卖了3块,实际你挣钱的,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赔了,就白给你打工。”
“到时候你就说亏钱你承担,他们感不感激你。要是卖了四块,还是你挣,他们还是白给你打工。到时候他们卖得越多你越挣钱。你现在就只当自己是那个郭老板,你稳赚不赔。这么说你明白了不?”
王建设虽没做过买卖,但是脑子却好使。二喜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明白了,看着是自己让利了,实际上是占了便宜。
这做买卖真是个大学问。越思考越觉得这生意的道道不简单。闺女的话给了他很多启发。王建没搞不明白, 自己咋生的闺女?脑子怎么这么好使,生意的事儿也能无师自通。
没听见二喜再说话,低头一看,早睡着了,哈喇子都流了一枕头,不由地一笑。
十年以后王建设回忆生平,始终认为自己生意人的血脉觉醒就是在这一夜。
次日清晨,时针刚指向了五。王建国兄弟几人就高敲开了王建设的家门?兄弟四人把紧临房檐的树枝全部砍掉,把油布搭在房檐,往外拉出了五米的天棚。几人迅速把天栅固定好。又推着木板车四处寻找碎砖,把又天栅底下的地面用碎砖铺平。
到了七点钟。康月如妯娌三人结伴而来。杨会珍平时跋扈无理,不与其他几个妯娌交往。这次为了钱也放低了姿态。几个女人把六个箱拼成两个长桌,放在天栅底下。
昨天晚上,兄弟几人经过研究,根本用不了十几台机器,六台机器就足够了。众人就把多余的木箱堆放在墙边石棉瓦的棚子底下。并且做了防雨措施,地面用木头垫高,表面用油布包裹。开箱的机器也抬到了房檐下,预防夜里下雨。
男人们打开捆扎好的包裹,分拣布料和成衣。又把布料按颜色,花色分开。妯娌几个则把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