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还带着些许寒意,焦卿倾穿梭在赶着吃早点上班的人群中。 她买了几只看起来十分香酥的小煎包,又买了一杯豆浆,找了间粉店,叫了碗粉,安安静静地看着匆匆忙忙生活的人。 大多数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生活的吧。 每天叫醒自己的,是生存的压力。像施丹那样的人家,在华国只不过是凤毛麟角。也怪不得自己的爹日日的舔施英,毕竟能得施英从手上漏出的一点东西,也足够她爹少奋斗几年。 她想着,惬意的吸着豆浆,咬了一口小煎包。 果然又酥又香。只不过一口咬下去,油有点大。 粉做好了,老板娘端到焦卿倾面前:“美女慢吃。” 老板娘看起来很年轻,待人也很热情,粉店的生意极好。 切粉煮在熬得浓郁的高汤里,料也足。焦卿倾吃了一口,鲜得没法。 焦卿倾回头叫老板娘:“劳驾帮我煮一碗外带,给病人的,不要葱花。”瞧瞧,戚星昨晚那样子对她,她还这般贴心。 昨晚她当然没有拍到戚星的L照,帘子撩开的一瞬,是护工羞愧难当的脸。 戚星穿得整整齐齐,连眼皮都懒得抬。 他说:“焦卿倾,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不要以为别人很蠢。” 呵,还被小看了。 焦卿倾也淡定:“英总不过是担心你,叫我来看看你的伤口。” 戚星都懒得回应她,只看了一眼护工。 护工朝焦卿倾憨厚地笑:“焦小姐,麻烦你出去吧,不要阻碍我的工作。这挣钱不容易……” 护工的笑容中有讨好的成分。 也罢,横竖戚星最近哪里都去不了,她想要再拿捏他,不过是迟早的事。 “好咧!”老板娘清脆地应着焦卿倾。 她们的店就开在医院附近,每天都有不少客人外带煮粉到医院去。有不加糖的,有不加盐的各种各样的要求。老板娘已经司空见惯。不过,像这位客人神色这么欢喜的,肯定是家里人刚生了孩子吧。 阳光灿烂,焦卿倾迈着轻快的步伐,提溜着那一碗煮粉,和许多愁眉苦脸的病人家属走进医院里去。 不过到了贵宾病房,人就少了。 走道里静悄悄的,医生还没有来查房,护士各自忙碌着,无人注意到她。 戚星倒是已经起来了,护工正帮着他洗漱。 这几天戚星没刮胡子,青青的胡茬冒出来,有一种粗野的帅。 见到焦卿倾又厚着脸皮进来,戚星皱眉:“我以为我昨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焦卿倾将煮粉放在桌子上,舒舒服服的瘫在沙发上:“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互不相干。” 戚星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护工收拾好脸盆:“戚先生,今天想吃什么早餐?” 焦卿倾便说:“这家的煮粉还不错,特意给你打包的。” 戚星没理会她,只和护工说:“打一碗瘦肉粥吧,再买几个素菜包子。” 焦卿倾只笑吟吟地看着戚星。 护工飞快地走出门去,生怕房中二人吵起来,殃及自己。 焦卿倾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看来戚大大是真的不担心自己的父亲啊。其实戚大大和我在一起,也不吃亏啊。戚大大其实很厌恶我父亲粘在英总身边吧,我正好可以帮戚大大解决这个问题。” 戚星的眼睛只看着电视机的画面。 里面正播放着象城的天气预报。 象城下雨了,林樾镇会下雨吗?林樾这几日过得好吗? 焦卿倾自说自话,得不到半点响应。她自己倒不在乎:“我去陪卢姨了,待会再过来找你。” 门扇被关上了,戚星无动于衷地继续看电视。 门扇像是又被人推开来,戚星以为是焦卿倾去而复返,不由得厌恶地看向门口。 却不是焦卿倾。 来人是个女子,头上戴着黑色鸭舌帽,脸上戴着口罩,脸部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身上穿一件黑色的棒球服,下面是紧身牛仔裤,下面踩着黑色短靴。 戚星疑惑地看着女子,正要问她是否走错了病房,却见女子将口罩摘下来,露出熟悉的美丽面容,她温柔地喊道:“戚星。” 戚星有半响的惊愕,方才他还思念着的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竟一时不知所措。 林樾将鸭舌帽取下,头发像瀑布一样飞洒而下,她巧笑倩兮地走近戚星:“竟是不认识我了?” 戚星没有说话,只是张开自己的双手。 林樾轻轻地投入他的怀抱。 待切切实实地抱着林樾柔软的身子,戚星叹息一声,在林樾耳边说:“果真不是做梦。” 林樾静静地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开的车撞上一辆失控的载满钢筋的农用车。”戚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描淡写,“我被撞晕了,被一根钢筋扎进腿里。” 林樾挣扎着,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查看他的伤口。 戚星紧紧抱着她:“没事,我命大,钢筋只伤到了一点骨头。医生说,再躺三个月,便会痊愈得看不出来。”也不是他不让林樾看,被子下面他就只穿着一条短裤。他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二人坦诚相见是迟早的事,但他希望是在他身体康健的情况下,让林樾看到他刚强有力的一面。 那得多疼啊。林樾回抱着戚星:“现在还疼不疼?” “还有一点点疼。”戚星说实话。最疼的时候是刚刚醒来时,麻药过了,他疼得满头大汗。 “你来了,就彻底不疼了。”戚星又说。 她是他的良药。 二人静静拥抱着。戚星悄悄的在林樾的头发上落下一吻。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诉她:“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