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东西后,大家三三两两地转在一起唠嗑。
有的还在打赌,赌今天能有多少收获。
此时的刘婧雪,正用神识在水下探查,看渔网网住了多少鱼。
这鱼把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在她神识能探查到的范围内,渔网笼罩的区域,确实有不少鱼。
正当大家聊得正起劲时,那烤着火,坐着休息的鱼把头走了出来。
在身边人的提醒下,那些聊正嗨的人,也都停止聊天,一个个看了过去。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鱼把头身上。
鱼把头一声令下,“收网。”
大队长借来的那几匹马的主人,忙将几匹马绑到绞盘处,连甩三下鞭子。
“啪!啪!啪!”,三声脆响后,马匹带到绞盘,开始转动起来。
随着绞盘的转动,拖拽着渔网的绳索慢慢回收,所有人都盯着出网口。
随着渔网被拖出水面,大家都开始紧张起来。
之前刘婧雪就用神识观察过,最前面的渔网是没有网住鱼的,也就起个围住鱼,不让鱼逃跑的作用。
只有在渔网的最末端,才是个网兜,那才是用来网鱼的。
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随着出水的渔网越来越多,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拖出来的渔网上出现第一条鱼,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惊呼声,
“出鱼了,出鱼了。”
随即声音便戛然而止。
随着第一条鱼的出现,紧接着便是第二条、第三条,直至渔网全部出水,大量的鱼被渔网给兜住。
看着渔网中满满的鱼货,冰面上观看的人,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大丰收,大丰收。”
丰收的喜悦充斥着众人的心间,一个个脸上布满了笑容。
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所感染,刘婧雪禁不住跟大伙一起欢呼出声。
鱼在出水的那一刻,由于温度太低,很快就失去了行动能力,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这时,大队长略显欢快的声音响起,“行了,大家都别愣着了,赶紧把鱼从网上卸下来。
赶紧过秤,一分为二。
一半给公社送去,一半运回生产队。”
大队长从公社借来的两台拖拉机早已经就位了,就连磅秤也一并给运来了。
这条河不是生产队独有的,是四个生产队共有的。
每次捕鱼,收成有一半要交到公社,剩下的自己分配,不然就是薅社会主义羊毛。
卸鱼和秤鱼的活都有人干,用不着刘婧雪插手。
在场那么多大老爷们呢,哪轮到她一个小姑娘插手。
再说了,在打冰洞的时候,她出了大力气,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于是她便凑到大队长身边,看起了热闹。
看着那卸下来的一大堆鱼,刘婧雪问,“队长伯,咱们这次的收获算多吗?”
“四年才轮到一次头当,收获自然是最多的。
不过跟之前的头当相比,咱们这次也算是收获最多的一次。
我刚才目测了一下,大概在6万斤左右。
就算往公社交一半,我们生产队也能留下3万斤。”
能有这么多的收获,其中自然少不了刘婧雪的功劳。
在渔网散开后,她沿着两边的冰洞走了一圈,利用神识将原本在渔网笼罩范围外的鱼,也给赶到渔网笼罩范围内去了。
当然,她不敢做得太过分,毕竟后面还有三个生产队要冬捕呢。
这条河虽说连通着大湖,不缺鱼,但短时间内鱼群不一定能游过来。
“咱们这一次网了这么多,后面三个生产队,不会空军吧。”,旁边有村民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怎么可能空军,没看这河这么大。
咱们队的渔网连四分之一区域都没有笼罩。”
刘婧雪装傻,不说话。
她不可能让人知道,虽然渔网没笼罩,但她用神识帮队里作弊了。
“其实要是公社能允许我们把渔网弄大一点就好了,那每次捕的鱼就更多了。”
“那不行,渔网不能再弄大了。
你也不想想,四年才轮一次头当。
若是几个生产队都将渔网弄大,搞成有整个河面大了。
头当的那年,收获是多,但另外那三年怎么办,那不是没什么收获。
你以为公社的领导,都是吃干饭的,早就考虑过这些了。”
最后过秤的结果,这次冬捕的收获一共是6万4千斤,公社和生产队各一半3万2千斤。
两台拖拉机先将公社的鱼送过去之后,再来帮红星生产大队把鱼给运回去。
实在是这么深的雪,靠人力将几万斤鱼给弄回去,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当然这拖拉机可不是免费使用的,生产队要出油费。
至于公社那边的,公社自己会负责。
将租借马匹,还有鱼把头的费用当场兑现后,大队长让葛大壮领着人将鱼把头好生送回去。
大队长留下一部分人等下将鱼装车,打发其它人用雪橇拖着渔网、工具,还有一部分鱼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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