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奶奶问起,自己打算用什么换粮食,刘婧雪想了想,村里最紧缺的应该就是布了,自己可不缺布。
不过刘婧雪这次没打算用花布换,就用自己在现代囤的布。
“陈奶奶,如果我用布换,大家会喜欢吗?”
陈奶奶一听,激动地一拍大腿,“这有什么不乐意的,大家都会争着抢着跟你换呢。
刘知青,能说下你那是什么布,用什么价格换?”
“棉布。
至于价格,我没在这边买过布,不清楚什么价。”,刘婧雪回答。
陈奶奶道,“棉布,在供销社,有票2毛5一尺,如果没票根本买不了。”
压低声音,她小声道,“如果是在黑市,不要票,要4毛多快5毛一尺。”
刘婧雪想了下,“村民们应该没有布票。
都是一个生产队的,我也不可能用黑市的价格跟大家换。
陈奶奶,您觉得不要票,3毛一尺跟村民换高梁,他们能同意吗?”
“不行,你这价格太便宜了,这样你吃大亏了。”,陈奶奶摇头。
“陈奶奶,没关系的,我又不指着卖布赚钱。
再说了,我从村民手里换粮食,不也节省了粮票。”
陈奶奶摇头,“这账不是这么算的,粮食可跟布不一样,布值钱多了。
你这价格定得着实有点太低了。”
“那就不要票,3毛2一尺。”,陈爷爷在一旁道。
刘婧雪一听,没有意见,“那就按陈爷爷说的来。”
自家老头的话,陈奶奶更不会反对了,但她心里也琢磨开了。
就算是提价到了3毛2一尺,价格还是很便宜的。
她一想,不行,这么好的事情,不能便宜了外人,得落在自家人手里。
可惜这么好的事情,不能落到自家。
自家老头子每年要酿不少酒,家里多余的粮食都要用来酿酒,没法匀给刘知青。
又转念一想,自家未尝没有机会。
帮忙酿酒,可是要给劳务费的,若是刘婧雪能用布抵劳务费就好了。
可想想刘知青救了自家孙子,自家没一点表示,如今人家救上门来,自家还问她要劳务费,那成什么人了。
算了,自家没有就没有吧,只要这好处落到自家人手里就行。
自己得好好想想,自家这些实在亲戚有哪家能匀出高粱来的。
“那换粮食的事情,就拜托陈奶奶帮我拉线了。
咱们先来说说请陈爷爷酿酒,我应该要给多少劳务费。”,刘婧雪问。
陈爷爷连忙道,“刘知青,这劳务费就算了。
我自家也是要酿酒的,顺手将你的酒带出来就行了,不用出什么劳务费。”
刘婧雪摇头,“陈爷爷,那不行。
多了两百多斤粮食酿酒,您的事情肯定多了不少,我不能让你白忙活。
我想,村里人请您帮忙酿酒,肯定也是要出劳务费的,我可不能例外。”
“刘知青,劳务费就不用了。
你是我家的恩人,让我家帮忙做点事情,我们还问你要劳务费,传出去我家成什么人了。”,陈奶奶在一旁给自家老头帮忙。
“陈奶奶,这是两码事。
再说了,我杀野猪那事,队里不是已经给过我奖励了。
给我多分了那么多肉呢,还有两张大猪皮。
实在不用你们额外再表示什么。”
陈爷爷、陈奶奶坚决不肯要她的劳务费,刘婧雪左说右说都没用。
末了,她只能威胁道,“陈爷爷,陈奶奶,若是你们坚决不肯收我的劳务费,那我可不好意思找陈爷爷酿酒了。
您二位也知道,其它人的出酒率不如陈爷爷的高,你们就忍心让我白白少了那么多酒。
你们就当帮帮忙,让我多得些酒呗。”
两人见她这么说,只得同意收她的劳务费。
刘婧雪暗松一口气,总算说服了这两位固执的老人。
从陈奶奶之前的反应,刘婧雪看出她很想要布,因此便道,
“陈奶奶,那我用布抵劳务费行不行。”
陈奶奶心中欢喜,连忙道,“当然可以。”
最后商定了用15尺布当报酬,请陈爷爷酿250斤高粱的酒,外加定制三个装酒的酒坛。
酒酿好,送到家里,刘婧雪再给布当报酬。
劳务费商定后,陈奶奶在心里也盘算好,该带刘婧雪去哪家换粮了。
她没打算带刘婧雪一家家地跑,直接将人叫过来就行。
250斤高粱,有个两三户人家就换齐了。
她朝在旁边房间玩的孩子喊道,“大娃、二娃、二柱,你们过来一下,帮奶奶跑个腿。”
大娃、二娃、二柱闻声都跑了过来。
“奶奶,你叫我们做什么?”
陈奶奶首先看向二柱,“二柱,你回去一趟,将你娘叫来。
跟她说,刘知青要用棉布换高粱,让二格格帮忙酿酒。
布不要票,3毛2一尺。
让她算算家里能匀出多少高粱来,赶紧过来一趟。”
二柱一听,小雪姐姐要用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