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婧雪这边吃饱喝足,清理完毕后,在那里惬意小憩。
她却不知道,她帮邹爷爷发过去的那封电报,在某人心里激起了轩然大波。
邹老跟张老,多少次同生共死,算得上是生死兄弟。
解放后也都坐上了高位,却仍旧情谊不减当年。
然而没想到一场运动,邹老却一朝下放,任张老如何想办法要救他都没能如愿。
甚至为了救他,差一点就将自己陷进去。
后来还是在邹老的强烈要求下,张老才收手,接受了现实。
原本张老是打算将邹老弄到另一个地方,那里有他的人手,能护着邹老,让他下放后能有人照顾。
却没想到,那对付邹老的那些人,早就防着他,中途换了个地方,将邹老送往了他处。
他等那边的消息,等了好久才等来了人未到此。
幸好两人为了之后能避人耳目,互通消息,早就商定了暗号,否则以他们这年纪,下放条件之艰苦,怕是此生相见无望了。
在日盼夜盼,等了一年多后,昨天张老终于收到了一封不知何人所发的电报。
看到上面的“子当归”三个字,张老不禁老泪纵横。
自己那老兄弟,终于给自己传来消息了。
他能给自己传来这消息,说明他目前境况不错。
可他之前为什么不跟自己联系呢,张老有些不解。
片刻后,他又自己给出了答案。
以那些人对老邹的忌惮,怕是不会将他弄到什么好地方,怕是要受不少苦。
老邹之前怕不是不想跟自己联系,而是没法联系。
如今能够联系,说是他境况有所改变,甚至是情况大好。
若是有什么危险,老邹也不会给自己发这样一条消息。
佑国一家的所在,自己早就打探清楚了。
那些人对于佑国一家,可不像对老邹那么忌惮,倒是让他成功安插了人过去,暗中照应。
老邹那边久久没有自己儿子一家的消息,想来是急坏了,自己得赶紧告诉他。
张老拿起桌上的一张纸条,辽省溪市平安县临山镇前进公社红星生产大队,刘婧雪。
这便是替老邹发电报的那人了。
自昨天收到电报,看到电报内容后,他便派出了绝对忠诚自己的人,在不泄露消息的情况下,去查此封电报是何人所发。
一个小时前,那人便送上了这张纸条。
那人还说,为了避免后面有人查到消息,他已经以保密为由,令发报邮局将发报记录给销毁。
而且他们的人是在那边亲眼看着邮局工作人员销毁记录的。
以老邹的谨慎,替他发电报的人想来也是他绝对信任的。
既然老邹信得过,那他也该相信她。
张老拿起笔,就准备给邹老写信,告知他佑国一家的地址与近况。
刚拿起笔,张老又放下了。
不行,这样不保险。
老邹身处那样的环境,根本没法跟外界联系,也根本没有办法仔细调查此人,确认此人是否可信。
他可能并不是绝对信任此人,而是在当前情况下,此人是唯一能帮他联系外界的。
老邹很有可能是在赌,赌这人可信。
或者是想让我帮他调查此人。
想到这,张老收起纸笔,又将写有地址的纸条给收了起来。
“小王。”,张老朝外面喊道。
警卫员小王闻声进来,“首长,您有何吩咐。”
“你去把肖然给我叫来。”,张老吩咐道。
小王连忙答道,“好的,首长。”
转身走出房间,小王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十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进来。”,张老回应道。
肖然走进房间,行了个军礼,“首长,您找我。”
“把门关上。”
等肖然关上门后,张老示意他走近一点。
张老小声道,“你有两三年没休假了吧?”
“这种事情首长都记得呢,我是有三年没休假了。
老家没人了,我的家就在部队,想见的人下班就能见到了,休假没有意义。”,肖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张老吩咐道,“你休段时间的假。”
肖然张嘴就想说,自己不需要休假。想到什么,又突然改口道,
“首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
“你帮我秘密去调查一下那人,行程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的家人。”
肖然张口想问调查谁,但想起自己刚刚给首长送过来的纸条,顿时明白过来。
啪地敬了个礼,他铿锵有力地道,“保证完成任务。”
张老嘱咐道,“那人所有的事情都要调查清楚。
她的家人、亲人、朋友,还有做过的事情。”
想了一下,张老又道,“还有,你去下那人现在所处的那地方,查下那里是不是接收下放的人。
那些下放之人的身份你估计不好查,那样势必会惹来关注。
你只要查下他们的大概年纪、性别、下放的大致时间。
这个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