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跟刘婧雪走在一起,看到她背篓里的东西,明显不是野菜,他好奇问,
“小雪,你弄这么多野草做什么?”
刘婧雪并未隐瞒,回答道,“队长伯,这可不是野草,这是好东西,是比较珍贵的草药。”
“小雪,你认识草药,难道你会医术。”,大队长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刘婧雪半真半假道,“我爷爷之前是部队的军医,我跟他学过。
但我学的不是医术,而是制药术。”
“制药术是干什么的?”,旁边听到两人谈话的人,难掩好奇地问。
刘婧雪耐心解释道,“我们去医院看病,给病人诊断,判断他得了什么病的人是医生。医生学的是医术。
而看病以后,医生会根据病情给病人开药,那些药可不是凭空产生的,是由会制药的人研制出来的。”
刘婧雪这么一说,旁边不少人都听明白了。
“那小雪,你的制药术学得怎么样?”,大队长连忙问。
他们生产队有个卫生所,里面有个赶鸭子上架的赤脚大夫。
医术到了什么程度呢,基本上也就是能用现成的药给你止个血,包扎一下。
感冒发烧了,给你发两片公社领来的药片。
至于其它的,都是看一眼后,就说他治不了,让人去镇上医院。
而每次去公社领药,也领不到多少药。
毕竟如今的情况大家也知道,各种资源都紧缺,公社那边也为难。
镇上医院也不是随随便便能去的,去一次就要花不少钱。
因此队里不少人,有些什么头痛脑热或是不舒服的地方,都是硬挺。
经常导致小病变大病,或是耽误了病情,没能救回来。
大队长想的是,如果刘婧雪的制药术还勉强过得去,能不能给村里制些常用药。
特别是冬天就要来了,每年冬天队里的老人、孩子伤风感冒的人不少。
而队里卫生所,药品储备不足。
而镇上医院,要领药,还得亲眼看过病人,诊断后才会开药。
那时候大雪封路,连好人都很难去镇上,更别说生病的老人、孩子了。
勉强把人弄去了,怕是反而会加重病情。
因此每年冬天队里都有人因为伤风感冒,没能及时救治去世。
“队长伯,我要是跟您说,我的制药术很好,没有实际验证过,您也不会相信。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就是那些常用药,我都能制。
而且我那里还有不少存货。
之前我下乡,不是带了好几个大包裹,其中就一个,就专门装的我制的药。”
刘婧雪并没有撒谎,自接受了炼药术的传承后,她就在空间不断练习,炼制了不少药。存货还真不少。
而且不止常用药,就是一些比较偏门的药,她也弄出来不少。
“真的,那太好了。”,大队长激动地一拍手。
他看了看一旁的刘婧雪,有些不好意思道,“小雪,你制的这些药,能不能给村里人用。
当然,我不是让你免费送,我们给你算工分。”
刘婧雪看向他,“队长伯,您都没有看过我制药的药效,就敢给队里人用。
你就不怕我是说大话,骗人,到时候治坏了怎么办?”
“你下乡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你这孩子就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
而且就算是你夸张了一点,只要你的药能治病,我就会给村民们用。”
大队长给刘婧雪仔细说了下队里的情况。
“所以小雪,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跟救命相比,就算你那药有副作用,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们也不在乎。”
刘婧雪闻言沉默了。
是啊,跟丢了性命相比,些许副作用算得了什么。
就连后世的药,不也都有副作用,可大家不还是一样照用不误。
“这样吧,队长伯,您跟村民商量下,列举一下队里最常用的药。
趁着大雪未至,这段时间,我进山多采些草药,多炼制一些药备着。”
大队长听了后,忙感激道,“小雪,真是多谢你了。
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
“队长伯客气了,我还得谢谢您这么相信我,敢在队里推广我制的药呢。
只是有件事情,队长伯要考虑一下。
我只会制药,可不会看病,所以到我这拿药,得告诉我得的是什么病,我才好拿相应的药给他。”
刘婧雪顿了一下,想起之前孩子们指给她看过的卫生所,道,
“不过不用担心,咱们队里不是有卫生所。既然有卫生所,那肯定就有医生了。
到时候由他诊断病情后,再到我这拿药就行。
或者我把制好的药给他,让他发给病人。”
旁边有人嗤笑了一声,“就咱们队卫生所那赤脚医生,他才不是什么正经医生,更不会治病。
当年是因为咱们生产队就他认识几个字,看得懂上面发下来的文件,还有药瓶上的字,才让他当赤脚医生的。
咱们队,没几个人能真敢找他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