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老金万万没想到的是,酒过三巡,柯布森这小子竟然率先败下阵来,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这小子,酒量也太差了吧?亏他还是个好酒之人,这酒量也太对不起‘酒鬼’的名号了。” 老金心里暗暗吐槽,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呃……”
“真是的,这家伙……”
都怪自己喝得太急了。意识倒是还算清醒,可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了一般,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 也是,滴酒未沾,空着肚子就一杯接一杯地猛灌,会醉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老金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不行了,得赶紧撤了,再待下去非得交代在这儿不可。
“赶紧给我起来,臭小子!”
“呃……”
老金摸出柯布森的钱包,将酒钱一分不少地付了,然后把钱包塞回他怀里。谁知,柯布森却一把抱住他的脚踝,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别、别丢下我……”
“放手!别、别这样抱着我!”
不知为何,柯布森竟像个孩子般哭闹起来。老金无奈,只得半拖半拽地将他弄出了酒馆。此时,约莫是午饭前不久,时间还早得很。
“这家伙,到底住哪儿啊?” 老金本想随便找个地方把柯布森一扔了事,可也不知是酒劲上涌,还是良心发现,最终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带、带我去吗……”
“废话,不然呢?”
这年头,要是随随便便倒在路边,指不定会被哪个缺德的家伙给顺手牵羊了呢。
“不愧是懂法之人……看来你小子已经从野蛮人进化成文明人了啊,哈哈哈……”
“给我闭嘴。”
“开、开玩笑的啦!”
在柯布森断断续续的指引下,两人跌跌撞撞地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一家看起来颇为简陋的旅馆前。
“就这儿?” 老金问道。
“嗯……” 柯布森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小子住的地方离这儿还挺近的。
老金将柯布森往旅馆门口一扔,叫来老板将其安顿好,便转身离开了。
——
“该死,头好晕……”
世界仿佛都在旋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如梦似幻起来。
对了,说起来,临走前薇妮娅好像让自己早点回去来着……都怪碰见了柯布森那小子,害得自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丫头要是等急了,肯定又要发脾气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午饭?该不会一直在等自己,等到最后饿得不行,两个人一起出去吃了吧?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回去就能吃现成的了……
“呃,该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送柯布森回去累着了,酒劲一阵高过一阵,脑袋里仿佛被灌满了浆糊一般。早知道就不该喝那么多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老金摇摇晃晃地走着,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他不得不像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徒一样张开双臂,努力保持着平衡。
算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他还特意绕道去面包店买了些糕点。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回到了住处。
他掏出钥匙,想要开门,可手却像是中了邪一般,怎么也对准不了锁孔。
——咔哒,咔哒。
“该死的,这破钥匙怎么插不进去?!”
也不知是被酒精麻痹了神经,还是被这该死的钥匙给激怒了,老金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他决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该死的锁给砸开算了。
反正这锁也是可以被破坏的“物件”,只要攻击力足够,总有一天会被他给拆了的。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他状若疯癫,发了疯似的用钥匙猛戳着锁孔。
——吱呀。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哈、哈……” 老金顿时泄了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开门的是薇妮娅。
“……你个黑炭?”
“我回来了。”
“你喝酒了?”
看着眼前这个头发凌乱、气喘吁吁的家伙,薇妮娅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喝得醉醺醺的!我不是让你早点回来吗?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
听着薇妮娅的数落,老金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不行了,撑不住了……
“对、对不起……我、我忘了……就、就这一次,原谅我吧……啊,对了,我买了面包……”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试图平息薇妮娅的怒火。
都是他的错,是他不好。
“哎呀,卡特你喝酒了呀?”
就在这时,一旁的克劳迪走了过来,帮他解下了身上的装备,脱掉了外套。
“嗯……克劳迪……嗝……我、我和柯布森……喝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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