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思语也总算松口气,不过下一秒,云暮璟的话又令她心悬起来。
“姐姐,眼下殿下在这,可以为妾证明,那玉佩,是殿下赠给妾的。”云暮璟委屈地道,“能否将玉佩还给妾?”
云思语猛的望向云暮璟,眸底流露出一抹怒意,仿佛是在说,“云暮璟,你别太过分。”
云暮璟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仿佛没看懂云思语眸中的意思,只是抿着唇角,红了眼,嗓音掺杂哭腔。
“妾真的不是偷殿下的,妾也不是骗子...”
墨寒诏先是一怔,随即朝云暮璟蹙眉地道,“怎么回事?”
“就是殿下给我那块玉佩...”云暮璟清纯美丽的面容沾染泪痕,“姐姐不信妾,说妾是偷来的,妾跟姐姐解释,姐姐也不信妾。”
“姐姐便抢了那枚玉佩,妾想护的,可也没护住。”
说着,云暮璟缩缩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背。
然而,她这个动作还是很快就被墨寒诏给捕捉到,他猛的看向云思语,墨眸中透着一丝幽深,略显沉默。
如果说先前泼烫茶,是误会,那云思语抢云暮璟的玉佩,那显然就是故意的。
云思语跟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怎会不知玉佩对他的重要性?若非他主动给,云思语怎么能拿的到?
墨寒诏盯着云思语看了半晌,直到云思语是在抵不住,颇有些心虚地偏移开视线,他才朝她伸出手道,“孤的玉佩,拿来。”
云思语有些不愿。
凭什么云暮璟拿着这块玉佩就可以,她拿就不行?君泽哥哥这般作为,当真在意她的感受吗?
见状,墨寒诏清俊的容颜微微透露出一丝不悦。
看的云思语心中笃然一颤,她抿抿唇角,探手入怀,取出羊脂白玉玉佩还给墨寒诏。
墨寒诏接过玉佩,看了云思语一眼,转头便将玉佩递给云暮璟,沉声间,仿佛是要告诉所有人,也更像是在告诫云思语。
“孤的这块玉佩,是孤亲手赠予侧妃的。”墨寒诏淡淡地道,“以后,这便是侧妃的东西,谁也别在打这枚玉佩的主意。”
“谢谢殿下...”云暮璟紧紧地握住那块玉佩,柔嫩纤细的指尖擦擦眼角的泪,美眸满是感动之色。
然而,云思语却是脚步笃然往后撤了两步,面色一白,“君泽哥哥,你这是在为了云暮璟,警告臣妾不成?”
“我与你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你竟为她,这样辱臣妾!”云思语道,“你的玉佩,臣妾先前都碰不得,却送给云暮璟。”
“你觉得,臣妾该如何想?”
墨寒诏瞧着云思语这幅模样,心中也不由得浮现几分不忍心,迈开步履上前两步,绣金丝纹的墨袖微微一伸,牵住云思语的手。
云思语瞬间哭出声,要甩开墨寒诏,“殿下还说记得跟臣妾的山盟海誓,分明就是在骗臣妾。”
“思语,别哭。”
墨寒诏清俊的面容浮现出一抹懊悔,云思语是他年少时就喜欢的女子,也是他许诺要爱一辈子的女人。
再怎么闹,看她落泪,墨寒诏总归是不忍心的。
他压低声音地道,“那枚玉佩,是侧妃从孤手里面赢去的,孤既已放话,自是不能言而无信。”
“思语,你若是喜欢,孤再命人给你找一块更好的就是。”
此言一出,云思语眼泪霎时止住,她抬眸含着泪望向墨寒诏,“君泽哥哥可是说真的?”
“自然,孤何时言而无信过?”墨寒诏动作轻柔地帮云思语将垂落耳畔的一缕发丝别到脑后。
“君泽哥哥!”
云思语就这么当着云暮璟的面,扑进墨寒诏的怀里,她双手环住墨寒诏的腰身,一脸幸福。
甚至余光斜睨时,还故意朝站在墨寒诏背后的云暮璟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像是故意在告诉云暮璟。
云暮璟会装可怜惹君泽哥哥心疼又怎么样?
她才是这东宫的女主人,也是君泽哥哥最爱的女人。
云暮璟对云思语这幼稚的行为倒是忍不住心中嗤嗤然一笑。
云思语也太过单纯了,以为这样就能宣誓主权,让她难受,然后报复到她吗?
可惜啊,她不爱墨寒诏,不会为墨寒诏而吃醋。
何况,云思语高兴还太早,她确实是太子的白月光,现在也是位高一级的太子妃。
但在她的设计下,最后赢的,必不可能是云思语。
云暮璟目光掠过不远处的柜子,那里原本轻掩开的缝隙已经逐渐扩大,露出霖川泛着凛冽寒意的视线。
而且,云思语怕是不知,她今日只是想收拢银锁而已,眼下目的早已达到。
不多时,张太医来给云暮璟上药,老脸也是布满心疼。
“侧妃娘娘身子才刚好,还是得小心些,尽量少受伤。”
“我知道。”云暮璟苍白面容上,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张太医无奈地摇摇头,帮云暮璟包扎完后,又嘱咐云暮璟两句,这才退下。
云思语可不想她跟墨寒诏的二人世界被打扰,刚想打发云暮璟走,结果云暮璟先她一步开口。
“看到姐姐跟殿下能和好,妾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