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璟口中,虽然全是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劝说她原谅君泽哥哥,不要再跟君泽哥哥起冲突。
可不知怎的,云思语就是从中听出别的样的韵味,是云暮璟在无形中炫耀昨儿新婚夜,君泽哥哥抛弃了她。
反而是跑到云暮璟那里,陪着云暮璟下棋聊天!
云思语简直恨的牙痒痒,她眯眼瞧着云暮璟,恍然间,一眼扫过云暮璟腰间的玉佩。
“这...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有君泽哥哥的东西!”云思语‘蹭’地从椅子上起身,猛的拽住云暮璟的手腕,仔细端详那腰间的玉佩。
等确定自己没看错以后,云思语怒斥地道,“云暮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东宫做这等苟且之事。”
“这块玉佩,是不是你偷偷拿了君泽哥哥的!还不快给我还来!”
说罢,云思语就要抬另外一只手去抢。
云暮璟见状,面色霎时一变,下意识后退一步,抢先用柔嫩的指尖包裹住那枚玉佩,护着不给云思语。
“姐姐,这玉佩是殿下给我的,不是我偷的。”云暮璟急切地道。
“云暮璟,你骗谁呢!”云思语差点就气笑了,紧接着,怒斥地道,“这块玉佩是君泽哥哥最喜欢的,他自幼就戴着,连我都碰不得!”
“东宫之人,人人都认得这块玉佩,这可是东宫的信物。”
“君泽哥哥怎么可能把这块玉佩给你?!还不快给我!”
“我...我没有撒谎...”云暮璟眼眶溢满泪水,颇有种有苦讲不出的娇弱模样,“姐姐,你要是不信的话,等殿下回来,可以问问殿下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云思语冷笑地道,“你不就是知道殿下吃你这一套,打算跑到殿下面前哭,求殿下护着你?”
“云暮璟,我告诉你,这次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拿来吧你!”
说罢,云思语发狠般的去抠云暮璟的指尖,那锐利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划破云暮璟白皙柔嫩的手背。
殷红的鲜血瞬间滑落而下。
“不要!”云暮璟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依旧死死地护住那块玉佩,像是在护最珍视的物件。
手中的茶盏也是‘噗通’一声掉落在地上,碎渣四溅。
“姐姐,我求求你,你要别的什么都可以,独独这块玉佩,是殿下赠我的,不能给你。”云暮璟委屈至极,哭的愈发汹涌,满脸乞求之色。
云思语却是毫不留情,用尽所有力气硬生生从云暮璟手里把玉佩给抠出来。
云思语把玉佩抢走的那一刻,云暮璟仿佛心都碎了,她视线紧紧那枚玉佩,低低地啜泣着。
“呜呜...”
云思语却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拿着玉佩重新坐回那凳子上。
但她一边摩挲手中的玉佩,一边扫过地上碎裂的茶盏,胸口的怒火却是没有平息,依旧是快要溢出来的模样。
其实云思语最是了解墨寒诏,墨寒诏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智谋无双。
这块玉佩对君泽哥哥来说意义非凡,乃是先皇后亲手雕刻而成,是君泽哥哥的贴身之物,他尤其宝贝。
如何能真的在这东宫被盗?就算真的不慎遗失,他也该早就发现,派人去寻了。
这东宫安安静静的,足以证明,羊脂白玉佩,还真有可能是君泽哥哥赠予云暮璟的!
思及此,云思语握着羊脂白玉佩的手笃然收紧,甚至指尖都散着青色,她眸中略过的恨意直接将理智冲没。
“果然是外头来的野孩子,果然是没什么本事!”云思语望向云暮璟,冷冷地道,“连给本宫敬的茶都拿不稳,算了,本宫大度,不与你计较。”
“银锁,再添一盏。”
“是。”银锁答应一声,很快就又斟一杯同样滚烫的茶过来。
云暮璟此时因为失去玉佩,还分外伤心的抽噎着,颤巍巍地拿起那杯茶水,重新递给云思语。
...
恰时,墨寒诏御书房回来,到东宫后,就往幽月殿而来,打算就昨儿的事情再跟云思语好好谈谈。
新婚夜,思语有点小题大做,他心中烦闷是应当的。
但墨寒诏自认,自己的确也有点错,至少在床笫之事上,他显得对云思语没这么热情。
其实墨寒诏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跟云思语两情相悦,一直都很期待娶云思语为妻的这天。
按理来说,他不该如此的。
可洞房花烛夜,他看着云思语,脑海中掠过的却是那夜在将军府中毒时和云暮璟...的画面。
云暮璟不仅容色清丽绝美,她的身躯也是无一不完美,玲珑有致,皮肤细腻吹弹可破,浑身上下都挑不出半点瑕疵。
而云思语虽然姿容也并不差,对比云暮璟就差了一大截。
一下子,墨寒诏对云思语直接没了兴致,只是碍于洞房花烛夜,又跟云思语有深厚情谊,不好不同房。
所以墨寒诏就跟例行公事一般临幸她,这才惹云思语不高兴。
“唉。”墨寒诏轻声叹气,摇摇头,暗想着等会见到云思语,他语气放软些,编个理由说他刚好身子不适。
思语虽然小情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