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但不会拖累孤,还能给孤涨面子。”墨寒诏说到这里,清俊的眉目不由得掠过一丝温和。
甚至面对云暮璟,他墨眸中还浮现出笑意,“不好吗?”
云暮璟似是因为墨寒诏的话彻底怔愣住,她望向墨寒诏,那泛着泪意的眸子像是不确定一般,疑惑地问道,“真...真的?”
“孤在你面前,何时撒过谎?”墨寒诏挑眉道。
云暮璟紧绷的神色终于缓缓松懈下来,不过,倏尔,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绝美的小脸又染上几分纠结。
“可若是殿下与我同宿一殿的消息被二妹妹知晓,二妹妹伤心怎么办?”云暮璟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满是强忍的泪水。
“二妹妹受到伤害,殿下会心疼的,我不想看着殿下心疼,我...我其实没关系,要不我还是走吧。”
“语儿她...”提起云思语,墨寒诏清俊的面容上,眉头轻轻皱起。
他虽然对云思语没帮云暮璟解释这件事略微有点不高兴,但墨寒诏实在是无法相信菩萨心肠的云思语,会是有意为之。
这会儿,墨寒诏都已经不自觉地再替云思语开始找借口了。
或许...思语根本不知道云暮璟被赶出将军府的事情,也没来得及解释?
“语儿那边,孤来处理。”墨寒诏看着云暮璟,墨眸光晕满是柔和,“你不用想这些,一切有孤。”
云暮璟听墨寒诏这么说,顿时安心下来,她乖巧地点点头,手肘撑着床榻往下滑落,重新躺落,然后垂落眼帘。
墨寒诏抬手给云暮璟掖好被角,这一刻,他平日里的疏离淡漠和常年久居高位的高高在上感仿佛顷刻间消散。
温柔的甚至有点不像他。
墨寒诏觉得自己对云暮璟亏欠颇深,除了这些小事,他想不到自己还能从什么地方弥补云暮璟。
也唯有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墨寒诏没有离开,一直默默坐在床榻边。
刚开始,他只是怕云暮璟没有安全感,想陪她一会儿,但慢慢的,云暮璟呼吸渐渐开始均匀。
墨寒诏却舍不得挪动,甚至眸光都开始深起来。
实在是因为云暮璟的美,是墨寒诏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觉得一次比一次更惊艳。
此刻她那长长的睫毛搭落而下,沉静的睡颜宛若一朵长在枝头的白花,清丽绝美。
她小脸还有点惨白,但那种娇弱惹人怜爱的感觉,更是像在啃食墨寒诏的心,颇有几分动容。
尤其...墨寒诏曾经拥有过云暮璟,深深的清楚,她浑身上下有多么勾人。
“嗯...”
云暮璟睡的似乎并不安稳,忍不住红着眼睛呜咽一声,挣扎地朝墨寒诏的地方侧了个身,纤细白皙的小手恰好砸在墨寒诏的大腿上。
“嘶...”
明明云暮璟的力道很轻很轻,墨寒诏还是止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嗓子眼有点干涩,丹田处传来一阵暖流。
他抿抿唇角,轻轻把云暮璟的小手塞进被褥里面,逃也似的起身走向殿门。
但等墨寒诏到殿门口的刹那,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骤然顿住脚步。
最后墨寒诏咬咬牙,转身迈向桌案,处理前时放在上头的奏折。
云暮璟听着朝阳殿中,男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忍不住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
她很清楚自己这具身子的魅力,没有人能够拒绝。
墨寒诏,亦是如此,等着吧,这具身子,他最后抵挡不住的。
外头的雪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夜,尊贵的太子殿下发现看不进奏折,便去软榻上躺下。
然后透过那半掩开的窗户,瞧着雪在月色朦胧中飘舞,瞧了一整夜。
彻夜无眠。
天亮的时候,墨寒诏清俊的面容上,眼底青影尤为明显。
他见云暮璟还睡着,也没打扰她,只是轻手轻脚地迈步出殿。
“殿下?”竹业眼看墨寒诏满脸疲惫之色地出来,忍不住瞪大眼睛道,“您昨儿跟璟姑娘...有这么激烈?”
昨夜殿下自从进朝阳殿后,就没再出来。
竹业刚开始是有些意外自家殿下跟璟姑娘同睡一屋,不过转念想想,璟姑娘半月后并会嫁入东宫,是殿下的侧妃。
璟姑娘又那样善良美丽,殿下把持不住很正常。
不过...他在殿外守了许久都没听见里头响起动静。
竹业本来还怕自家殿下不行呢,现在看来殿下应当是后半夜英勇。
也是,从璟姑娘的描述来看,她与殿下初夜过的甚是精彩,确实不会不行。
墨寒诏:“...”他眸光满是幽色地望着竹业。
“你最近很闲,如此关心孤的私事。”
“啊?”竹业一脸懵逼。
他不闲啊,殿下派了好多差事给他,他忙的脚不沾地呢!
“今日,你拿着封云暮璟为侧妃的圣旨,到云府宣读。”墨寒诏探手入怀,摸出一本折子,递给竹业,淡淡地道。
“这本折子,交给云将军和云夫人,就说是孤的意思。”
“云暮璟出嫁,该有的东西,自然得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