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冬至在后面叫了一声,快步追到他面前,“失败的滋味不好受吧?从云端跌落到地面的感觉还好吗?”
这样轻飘飘又充满了嘲讽的语气,靳宗凉听着心里很不舒服。
他竭力维持着镇定,转身看着周冬至,“很想看我落魄的样子吗?我现在落魄了之后,你又能得到什么?”
“得不到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看到你一无所有,慢慢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周冬至同样认真的看着他说出这番话。
天知道他有多想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又有资本的鄙夷靳宗凉,经过了这几个月的努力,他终于有机会这么做了。
靳宗凉无奈的摇了摇头,淡淡道:“你觉得你是赢了,可我不觉得,就算我一无所有,我也从未使用过龌龊手段对付过别人,而你从暗地里插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一个失落的失败者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
周冬至被激怒,快步跟上去,一把拽住他。
“你说谁是失败者?你搞清楚,现在靳氏都快被你整没了,你才是那个最失败的人!没有人会一直站在高处,所以你被我打败了,懂吗?”
“
你觉得你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真的像是打败我的人吗?”靳宗凉甩开了他的手,竭力抑制住心里想打人的冲动。
他现在心里压着一摊子烂事,没工夫和周冬至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救出颜夕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
看他打开车门要坐进去,周冬至快步上前,一把推上了车门。
“我告诉你,不管你现在怎么得意,再过一段时间也得意不起来了!靳氏一旦消失,你在s市什么都算不上,永昌集团崛起,我才是那个可超越你的人!”
“那又如何?我在乎吗?你口口声声说打败了我,可我从未把你当做对手。”靳宗凉一摊手,无所谓的看着他。
他就算没有了靳氏又能怎样?只要颜夕能够平安顺遂,有足够的钱去过她自己的生活,那他活的怎样也无所谓了。
“你!”
周冬至彻底没话说了。
让他最难受的不是靳宗凉嘴硬,而是即便自己怎么嘲讽,人家也从没把他当成一个对手来重视。
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和暴躁感。
见他说不出什么话了,靳宗凉冷哼一声,开门坐进去。
周冬至回神,拼命拍打着他的车窗,
怒道:“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你就是个失败者,为什么不承认我已经打败你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话幼稚又可笑?”靳宗凉在车里嗤笑,毫不犹豫的发动车子呼啸离开。
周冬至退开两步,看着车子扬长而去,发狠般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上。
为什么他努力了这么久,现在还是落了下风?
不甘心的眸子在黑夜中若隐若现,周冬至下定决心,总有一天一定要看到靳宗凉被迫向他服软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夏利打了一个电话。
接通电话后,周冬至一字一句道:“三天之内,如果靳宗凉拿不出钱来,就告诉他不必去想办法筹钱换颜夕的安危了。”
他知道颜夕对于靳宗凉还有意义,如果看到颜夕被人带走卖给其他人,靳宗凉恐怕才会彻底的慌乱吧?
他等着看那一天。
另一边,靳宗凉阴沉着脸踩下油门冲了出去。
回到公寓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静静坐在车里,迟迟没有进去。
周冬至的话不可能对他没有影响,更让他觉得一切事情在冥冥中有人暗地里操控。
从工地出事,公安部门在没有风声
的时候突然出现,到周冬至提出收购公司,再到他突然出现在kris的公寓门口,这一切不可能用巧合来解释。
靳宗凉心里虽怀疑他和这一切脱不开关系,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更何况现在让他觉得更加陷入困境的,是kris已经被抓走了,没有人可以帮他调查颜夕的下落。
他唯一在乎的不是自己的失败和靳氏的安危,而是颜夕还在夏利的手中。
靳宗凉惆怅的叹了一口气,第一次有了一种举步维艰的感觉。
现在唯一能够帮助他逃离困境的,恐怕就只有杨莉了,可是他真的要献出自己的婚姻和余生,来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合吗?
靳宗凉神色复杂的望向公寓,只觉得那是他的牢笼,是可以禁锢他幸福的恶魔之源。
他一个人坐在黑暗的车里,出神了许久,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公寓里。
开灯后,在骤然亮起的客厅里,他看到了杨莉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表情很是平静。
如果不是她还眨着眼睛,靳宗凉还以为她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你怎么了?怎么没去睡觉?”他错愕的走过去,想要把她送到卧室里。
杨莉抽回
手,平静的问道:“你去哪里了?是不是还在为贷款的事情发愁?”
“你让我考虑一下你提出的条件吧,咱们先回去睡觉。”靳宗凉的声音低了下去,以为她又要逼迫自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