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政委真是料事如神,他说嫂子今天一定会打电话给团长,没想到真的打过来了。
“我刚才应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他小声嘀咕着离开办公室。
此时,挂了电话的苏烟立马打电话给苏宇。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不安。
尤其是和王小新通话后。
她找到苏宇刚才拨过来的号码拨了回去。
对面很快就接了,先是一阵吵杂的说话声传来,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
“阿烟,你有什么事吗?”苏宇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闷。
不是他掩饰的不好,而是苏烟太敏锐了。
她一听就听出了大哥的不对劲儿,说话都没了往常的欢快劲儿。
苏烟想都没想,直接怒声质问:“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江景行是不是要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你们俩打算瞒着我,瞒着家里吗?”
否则除了这个原因,她也想不通王小新的态度怎么奇奇怪怪的,还有他哥突然说部队里有事。
他们撒谎的技术不够成熟,不足以瞒过在狐狸场上浸润多年的她。
苏宇愣了下,接着镇定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苏烟把刚才王小新的奇怪之处说了出来,“我告诉你,你和江景行要是敢就这么一走了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她说这话带了生气的成分。
但她真的无法接受哥哥和爱人的离开。
她不想失去自己在乎的人。
在“情”字面前,她做不到镇定。
“不是。”苏宇缓缓解释,“的确是有任务,但是还没决定让谁去,对策还没商讨好,一切都要听从安排,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和江景行不会不辞而别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脾气,记仇得很,我哪敢儿啊?”
“真的?”苏烟怀疑道。
“当然是真的!好了,哥这边还要忙着,你和娘去找铺子吧,不然过几天就要开学了,没时间。”
苏烟心里的疑虑散了点,但没有完全散。
但她说不上哪里不对,只好作罢,“知道了,你去忙吧,忙完了和他一起回家。”
苏宇匆匆应了声,很快就挂了电话。
他站在地下室的入口边,捏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
这一通电话,让他出了一身冷汗,身上的军装都浸湿了。
平缓了一下心情,他重新回到地下室。
此时的地下室的病床只有江景行一人躺着,他床边围了很多人。
有江家的人、也有位高权重的领导在,但有一大半都是医生。
苏宇在门边看着,他帮不上什么忙,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昨天发现伤口有毒,结果当天晚上江景行就开始发烧,从一开始的低烧,到后面持续性的高烧39°C,用尽了办法温度都降不下来,烧得嘴唇都干裂了,人在后半夜也陷入了昏迷中。
除此之外,他身体血液的各项指标都在不断提高,腹部的伤口比起昨天,化脓的范围扩散了1厘米,假如按照一天一厘米的速度发展,那江景行的肚子都不能要了!
王小新说伤口一开始只有不到半厘米的长度,因为化脓的缘故,长度现在已经有两厘米了!
而且才过去了一夜,除了化脓,伤口还出现了不断少量流血的症状。
“老觉,到底是什么毒啊?你别不说话啊!”守在床头的江老爷子心急如焚的开口。
觉老带着弟子来了有半个小时,除了刚来说了两句话,师徒三人后面都没再吭声。
原本江景行的父母也在这里的,但秦琴来了就哭,哭晕了好几回,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江老爷子忍无可忍之下就把他们夫妻赶回去等消息,这才清净了下来。
觉老扎了江景行好几回,还给他放了血。
放出来的血是几近黑色的,把人吓得不轻。
不过放完血后,江景行的体温降到了38.6°C。
但他不说话,江老爷子一颗心就跟放在油锅上煎似的。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觉老终于停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伸长脖子看他。
西医验了好多次江景行的血液,研究了一个通宵都没研究出个头绪,实在是没辙了才找了觉老。
觉老叹了口气,对着江老爷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从来没有见过,我行医多年,解开过将近上百种毒,可景行这次中的毒,和我接触过的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江老爷子听到这话,眼前瞬间阵阵发黑,身体摇晃。
旁边的警卫员眼疾手快的扶住,否则他怕是要从凳子上摔下来。
觉老立马持针扎了他的穴位。
扎了好一会儿,江老爷子才缓了过来。
其余人也松了口气。
老将军要是晕了,他们这群医生的处境简直了!
“连觉老都不知道是什么毒,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西医毫无进展,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中医,结果觉老也这么说……”
“都怪那群可恨的岛国人!简直是坏透了!这群小杂种怎么不灭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