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来的有些突然,温诗诗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她被绑架的那天,体力巨大消耗,还被吊在那么高的半空中,会不会对这个小生命有影响?
sniper先生也同样想到了这个问题,特地去问了妇产科医生。
“孩子虽然只有五周,但是各项数据都很好,所以不用担心,只要好好养胎就好。”医生又给开了点药:“这个是叶酸,孕妇容易贫血,吃点这个对孩子和母亲都好。”
sniper先生牢牢记下了叶酸服用的频率和数量,每天雷打不动的盯着温诗诗吃。
已经怀了孕,sniper先生是说什么都不肯让她住在酒店了,执意带她回老宅居住。
“今晚刚好回去跟奶奶说这个好消息,让她老人家也开心一下,嗯?”
温诗诗担心不已:“可是你的胳膊……”
sniper先生道:“没事的诗诗,我一只手,换回你和孩子,怎么都值了,就是以后……开车可能不太方便。”
温诗诗立马说:“我会开,我会,以后我来开。”
sniper先生轻笑:“哪有让孕妇开车的,让dyn来,等我的手恢复好了就没问题了。”
温诗诗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看着他打
石膏的手臂:“可是护士告诉我你得截肢……”
“截肢?”sniper先生眉峰一挑,转头看了一圈,目光最后锁定在了dyn身上:“dyn。”
dyn的眼神开始不自然的四处乱飘,明显在心虚:“总裁……”
“怎么回事?”
“我……”dyn叹了口气,垂着头不敢看他:“那个……少夫人一直对您不冷不热的,我就想说的严重一点让她心疼一下……”
sniper先生皱眉:“你……要是诗诗吓出个好歹来,你负责任吗?”
dyn缩了缩脖子,“那个……总裁,少夫人,你们应该饿了吧?我出去帮你们买点吃的,还是皮蛋瘦肉粥对不对?我知道的, 我现在就去买,等我啊——”
一边说着一边后退,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sniper先生摇头失笑,这个dyn,跟他的时间长了,也学精了。
温诗诗则是长出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他的手臂:“疼不疼啊?”
一句“不疼”已经在口边盘旋,可是又被他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疼,疼死了……”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来没有想到过,自诩强大的自己,也有
这样撒娇的一天。
从来不说疼的人居然喊疼了,那一定是非常非常疼了!
温诗诗心疼坏了,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在病床边坐下,忙活着要给他倒水:“你渴不渴啊?先喝点热水,等dyn买饭回来就有的吃了。”
医院只有一次性纸杯,她体贴的热水和冷水各接了一半,调配出刚刚可以入口的程度,捧着杯子凑到他的唇:“来,先喝点。”
“诗诗,我……不太想喝。”
“可是你生病了,多喝水可以排毒的,医院里没有其他东西,你先凑合喝点白开水,等我们回家了,我帮你热牛奶和果汁喝,听话。”
温诗诗扬着小脸儿,心疼的眉峰一直蹙着,说话也不再是冷冰冰的模样,软软的尾音像是羽毛一样在心尖尖挠着,sniper先生觉得嘴巴有点干。
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润了润唇。
温诗诗道:“还喝吗?”
“诗诗。”
“嗯?”
“这样喝有点……不舒服。”
温诗诗也觉得,他的身量比温诗诗高出一大截,就算是坐着,她依然需要举高了双手才能把水杯递到他的唇前,喝水的样子极为别扭。
她舔了舔唇:“那怎么办?dyn现在不在,我去叫我舅舅来……”
一转头
,孙克俭和医生护士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离开了病房,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连病房门都从外面被关好了,帘子都放了下来。
这是要干嘛呀……
温诗诗的脸色开始变得微红起来。
羞赧地看了一眼sniper先生,他的目光灼灼凝在她身上,无论她走到哪里,他的视线就追到哪里,就跟之前无数个躺在医院的夜晚一样,她的身影一刻都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诗诗,”他叫了一声。
“啊?”
“过来。”他的声音暗哑,温诗诗一时间分不清是因为嗓子受过伤,还是因为……起了什么别的心思。
可是他现在受了伤,还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
温诗诗慢腾腾的走了过去。
sniper先生坐着,她站着,他只能仰视她,可这样的眼神看起来格外真诚,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诗诗,叫我一声吧。”
温诗诗捧着水杯的手不知道该往那里放,局促的不行,“你又要干嘛呀……”
“从我们认识开始到现在,你叫过我sniper先生,叫过我姜总,可是你还欠我一个称呼。”
温诗诗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