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的这几日,天气晴朗。 邵韵诗过的算是身心愉悦,虽罗丛柏并不能常伴左右,她却和柯美霞建立了友谊。 当然,这也是罗丛柏放任的,让邵韵诗知道了他的态度。所以,邵韵诗并没在柯美霞面前避讳自身的一些家事。 私下里,柯美霞也有将自家的情况说与邵韵诗的时候。 这算是两厢里拉近了关系。 秦政委这里知道了布一的情况,心里的震撼真是无法说,这邵小姐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既然托了人家办事,他也爽快,“那就一切拜托邵妹子了。” 柯美霞就更是感性了,直接拉了邵韵诗的手,眼眶泛红地道:“有情,待姐姐日后补了。” 邵韵诗对秦政委夫妇如此上道,很是满意,带了笑道:“看美霞姐客气的,你我既然姐妹相称,自然不必说什么多谢的话。” 说完,她想了想,还是又认真地看向众人,问道:“火车不可能乘到地头吧?” 这没什么可隐瞒的,秦政委点头道:“嗯,我先到南昌,在那里会有人接应。” 具体,为什么得先到南昌,没人多问。 邵韵诗见果真如自己所想般,便直言道:“若是如此,到了南昌,秦姐夫最好避开走水路。” 嗯?柯美霞皱眉看向邵韵诗,“可是你姐夫有水劫?” 见她问的还在行,邵韵诗点头笑了,“对,不仅秦姐夫如此,美霞姐也有水劫。” 具体如何走,到了南昌可不是自己说了算。 秦政委有些为难地道:“怕是走水路多呢。” 柯美霞也知道组织内部的情况,更何况到了江西,街面上肯定盘查的更严,如何走,哪里是他们能选的? “韵诗妹妹,可有破解之法?”柯美霞希冀地看向邵韵诗。 她这样问,倒是叫邵韵诗无奈了,要知道,她只能算吉凶,又不是神仙,给个符咒就能避难的。 不过,规避一些也是能给个提醒的。 不忍柯美霞失望,也因着他们的安危,邵韵诗中肯地道:“若是实在要走水路,美霞姐一定要记得装好我给的那些药包,回头得空了,就将药包理理清爽,别到要用到的时候,寻摸不着。” 柯美霞听了,连忙道:“好,我回头就都做上标记。” 邵韵诗想了想,又道:“这样,我再给你们俩易容一下,到了有危险的时候,你们直接改一下妆容,想来也能容易过关些。” 这个好,柯美霞忙激动地看向丈夫。 秦政委倒是没多激动,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有化妆的,效果只能说勉强。 罗丛柏知道秦政委的想法,便笑着嘚瑟,“秦大哥,瞒姑的易容术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易容术?是古术吗?”柯美霞在家中的藏书中看过。 邵韵诗含笑点头,“确实是古术,易容术和现在的化妆可不同,还得配合丸药,改变声线,甚至骨骼。” 这个确实高级,秦政委心动了。 如何易容,罗丛柏可是邵韵诗手把手教出来的行家,这事他直接接手了。 柯美霞就更是激动兴奋了,忙忙地道:“韵诗妹妹,你教我吧,有了你这个手艺,回头我做什么都有底了。” 看着露出调皮笑容的妻子,秦政委难得地也笑了起来,对邵韵诗的感激,那就更是上了一层。 秦家夫妇是在天擦黑的时候走的,来接人的是罗丛柏的师弟,田晨。 自然,这事,邵韵诗是从罗丛柏回来后才知道的。 至于他如何和布一叔联络,邵韵诗相信,有她的一封信,布一叔定能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夜半风起,吹乱了一院的草木。 邵韵诗知道这时候柯美霞夫妇还没出扬州,心里惦记着,一时睡不着,撑着精神,瞧着窗外的落叶发呆。 “小姐,不早了,你还是先去睡吧。”今儿晓冬也跟着去了城里,喜妹有些担心地看向邵韵诗。 邵韵诗知道就算罗丛柏半夜回来,他也不能来自己这的,便叹了口气,“成,那就收拾收拾睡吧。” 晓冬不在家,邵韵诗便让喜妹和她一道睡里间。 也亏得两人睡下了,罗丛柏别说不能来章家,他人如今还在田宅生着闷气呢。 暗室荧光,清酒香。 “喝一杯吧。”田晨举着酒杯冲师兄晃了晃。 罗丛柏哪里有心情喝酒,他这正担心着同布一叔走掉的秦政委夫妇呢。 见师兄摆手,田晨也不强迫,轻嘬了口酒,抬眉冷嗤了声,“你瞎担心什么,人家布一的能耐可比我大多了。” 他也是今儿瞧着布一的行事,才知道人家的人脉有多广。 虽说,布一认识的不是什么当权派,可这个世界永远不可能只是正面的光鲜的那些人的天下。毕竟,鱼虾总比龙凤多些。 那些看似没什么本事的小人物,实则上能量并不低,甚至,有些事通过他们办,能更快更悄没生息。 这些道理,罗丛柏如何能不知道,但秦政委的身份太重要了,容不得半点差错儿。 不过,人已经送出去了,现在再烦恼也确实多余。 深吸了口气,罗丛柏端起茶杯,抿了口,问道:“你那汽车没问题吧?” 田晨是开了汽车去罗家接的人,若不是赶时间,布一就赶马车接人了。 “没问题,我毕竟是廖司令府的亲戚,汽车也是廖家的,大晚上进出城门虽有记录,可谁又敢查我的车子。”田晨不在意地道。 对师弟办事,罗丛柏还是放心的,只交代道:“你可记着,你是去大明寺看师傅的,别回头弄岔了。” 田晨无奈地瞥了眼操心的师兄,“知道了,我本来就是去看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