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一大早。
闫公馆正门大开,已然开始迎客了。
邵韵诗的汽车一到,人还没下来,里头的小厮就喊开了。
邵韵诗瞧着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喊这么大声。”
这话说完,还没容身后的阿伍接话,厅里就有人接过来了。
是九姐?!
“九姐过年好。”邵韵诗没拿大,一下车,就先恭喜上了。
九姐就是喜欢邵小姐的平和,接了她的打赏荷包,笑嘻嘻地谢过,便道:“老太太今儿一早就起了,西和少爷也醒的早,这一起来,就看钟表等您了。”
这几年,邵家搬去了北平,老姑奶奶也没回扬州。
她老人家怜惜邵韵诗孤身一人,隔三差五的就喊了人来。
本来除夕,闫老夫人是要邵韵诗一道过的,可邵韵诗不愿热闹,这才没来。
听说老姑奶奶已经等着了,邵韵诗忙快走了几步。
果然,闫老夫人穿戴整齐地等在小隔间里了,这里是见极亲近之人才待的地方。
邵韵诗一见了老夫人,哪里还有在外人面前的大家闺秀样,匆匆行了礼,问了好,便一头歪进了老夫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