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的街上,虽热闹,可气氛却没别的地方好。
街面上四处巡逻的秘密警察和宪兵荷枪实弹,很是唬人。
罗丛柏这样的人出入不易容是不行的。
田晨想想入境见到的人,受到的盘查,缩了脑袋,“确实不能暴露了。不过,你这化的怎么一点痕迹也寻不到?就连嗓子都变了。”
他好奇,罗丛柏却没闲心说这些。
田晨尤不自知,继续絮叨,“若不是你惯用的手势,我是真一点也不敢相信的。”
罗丛柏笑了笑,催道:“这话回头我再同你说,时间紧,咱们赶紧说正事吧。”
田晨虽知道师兄这话确实对,可还是有些憋气。每次有不想说的话,就寻各种理由,还是旁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好在,田晨也不是个追根究底的性子,更是常年摄于某人的淫威,只得屈服了。
堵着气,他直接拿出了早前妥帖放好的那封信,“这是邵小姐托我带的信,你可看好了,我护的好好的。不过,我不介意分享分享内容。”
几句话的功夫,某人就又嘚瑟了起来。罗丛柏无语地看了眼这记吃不记打的师弟。
“你真想看?”罗丛柏板着张陌生的脸,冲着田晨撩了下眼皮。
罗丛柏化的这张脸,古板中带着刻毒,很是吓人。
被他这么一看,田晨撸了撸胳膊,“我突然不想看了,师兄还是自己欣赏吧。”
信被罗丛柏捏在手中,力气不大不小正好不弄皱了。
此刻,他心里可没脸上表现的这般平静。不过,若是他没易容的话,怕是脸上的表情也不会如此淡定。
见师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碍着他这次帮了大忙,罗丛柏好心地放过了他,“你嫂子那边的情况如何?”
“嫂子?”说完,田晨像不认识师兄似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还真不是原来的师兄,他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这要是以前,罗丛柏再不会直白地说出你嫂子来。
可自打来了这江西,遇上了那些糙汉子们,他嘴上没同人家调侃,可内心已然变了,这句你嫂子出口的极其自然。
“怎么,听不懂?”强自镇定的罗丛柏乜斜了眼师弟。
此时,田晨也回了神,“没,听懂了,听懂了,我小嫂子的情况很好,师兄你可别担心。”
罗丛柏对这么笼统的话,很是不满,冷哼了声,“嫂子就是嫂子,说什么小嫂子。”
田晨被这话堵得一愣,自家师兄这还没过明路呢,就霸道地叫他喊嫂子,真真是不知说他什么好了。
到底不敢同师兄当面回嘴,田晨讪讪地道:“怪我说错了话。嫂子的情况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
田晨将他了解的和看到的,细细说了遍。
罗丛柏初听着还好,待听到乔家那段,心情莫名地烦躁。
田晨见师兄变了脸,忙道:“师兄得往好了想,乔沁那家伙看不上嫂子,不正好省了大家的麻烦吗。”
“你表哥能做得了自己个的主?最后还不得听家里的安排,你们这些世家不都如此,家里一个,外头一个。”罗丛柏凉凉地道。
师兄这语气不对呀,田晨还真怕他一个冲动,灭了自家那二五八万的表哥。
咽了口吐沫,田晨老实了不少,“表哥是不能做自己的主,可不是还有我吗,回头我往我姑妈跟前使使劲。”
对乔家如此待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罗丛柏那是相当的不满,可也松了口气。
“成,乔家的事就托给你了。”罗丛柏知道自己远在江西,瞒姑身边的事帮不上忙,只能是托给旁人了。
好在,他和师弟从来不需要客气。
果然,田晨得了这么重的担子,虽看似苦拉了脸,心里可是愿意得不行,这可是师兄
时间紧,罗丛柏也不好再拉着师弟说私事。
两人又絮叨了会事情,便利落地交接了东西。
看看外头渐次多起来的人,罗丛柏拎着东西,站起身来,“我这就先走了,你自己也小心些。”
真要分别,田晨是不舍的,“我没事,倒是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别仗着功夫好,就不管不顾的。”
说完这话,恁大个男子汉眼眶红了。
罗丛柏无声地叹了口气,“我知道的,家里,还有你嫂子那,日后就要靠你护着点了。”
说完这话,拍了把师弟的肩膀,他再不多留。
瞧着师兄的背影,碍着外头的形势,田晨咬着牙没有追着送行。心里遗憾他们师兄弟俩个也没能说上几句话,便匆匆分手了。
不过,他想到江西的情形,也庆幸还能联系上师兄。
其实,罗丛柏如今并不带兵,时间上自由上都有限,之所以能和田晨接上头,纯因为两人在江西的偶然相遇。
那时,组织上正寻人帮忙买粮,瞄上了田家,知道两人的关系后,罗丛柏受组织委派,托田晨运了些粮食,这便叫两人接上了头。
组织也有意拉拢田晨,对两人见面也乐见其成。
所以,这次的相见才顺利。
田晨是个会混事的人,知道不能给师兄惹事,这次来还真又带了些紧俏短缺的东西卖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