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根本无法解释他这些价值连城的饰品来历,他慌张的神情落在众人眼中,各有揣测。
景仁帝面色不愉,“广平侯,难道你贪污了银两?”
宋尧跪在地上喊冤,“皇上,臣对您忠心耿耿,对大楚更无二心。”
“那就解释清楚,你财产的来历。”
景仁帝的语气当中有着不耐。
王孙贵族,文武大臣,哪家没有置办私产,只不过在朝为官的都不管这些事,而是交给家族当中的兄弟子侄去打理。
不敢说人人家里都富有,但比起普通百姓来说,富裕许多。
特别是那些有家族传承的,祖辈上传下来的财富,就够子孙后代吃穿不愁。
像广平侯府这样的门第,哪个没有家底。
现在的广平侯是不招皇上待见,可凭广平侯府世袭好几代的家底,他想要挥霍不是不可以。
哪怕他把所有家底都换成金子挂在身上,也无人能指责他什么。
只是广平侯宋尧的态度很是让人怀疑。
这明显的就是心虚,说明他的这些东西来历不明。
赵老爷子和宋顺都皱起了眉头,以他们对宋尧的了解,他不应该这样慌张。
赵老爷子的想法,是他贪了女儿的嫁妆银子,为自己购置了饰品。
宋顺的想法,是打个双重标准,让侯府的人节俭,却准许他自己豪奢。
不管两人想法怎样,都不该是宋尧无法回答的原因。
因为那些都不过是家事。
可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却让人怀疑他是贪没了朝廷的银子。
毕竟是兄弟宋顺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葬送自己,葬送侯府。
“大哥,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倒是说呀。”
宋顺好心安慰,“就算你贪了侯府公中的银子,可侯府是你的,我们不会怨怪你。”
只是事后必须分家。
赵老爷子也出声道:“莫非你是私下动用了醉薇的嫁妆银子?”
毕竟是几个外孙的生父,不能真的看着他走向末路。
宋尧听了两人的话,眼睛一亮。
很想就着他们的话,承认自己贪了公中的银子,拿了夫人的嫁妆银子。
只可惜一直观察着他的宋时玥,不肯就此放过。
“外祖,也许还有一种可能是别人送他的。”
宋时玥眯起眼,“至于送他的人,也许是被他抓住了把柄,或者是与他有什么身份纠葛?”
宋时玥说到送他物件的人与他有身份纠葛时,宋尧的身子明显的颤动。
众人看在眼里都是一阵迷惑,什么人会送宋尧这么贵重的东西?
宋时玥突然语出惊人,“宋侯爷,你该不会是被某些有特殊爱好的人眷养了吧?”
“孽女,胡说什么?”
宋尧急言厉色,却仍然掩盖不了他的眼神发虚。
宋老太婆大概是知道今日之事难了,竟然维护起宋尧。
“是老身给的。 是老侯爷以前留下来的。”
宋时玥笑问,“据我所知,你嫁入侯府,与侯爷和宋二老爷的关系并不好。
为什么不将这些东西留给你的亲生儿子宋三老爷,反而要给和你关系不睦的宋尧?”
“我、我乐意。”
宋老太婆的眼睛还睁不开,所以没看到宋昆看向他时恶毒的眼神。
而赵老爷子此时说道:“我与老侯爷交情甚笃,为何不知道他有如此昂贵的珍品。”
“家财不外露。也或许你们的交情并没有赵大人所认为的那么好。”
宋老太婆极力狡辩,还不忘挑拨一下老侯爷和赵老爷子的关系。
老侯爷已逝多年,死无对证。
赵老爷子也不在意她的挑拨。
只是……
“该不会是宋老太太偷人,被宋尧撞到,讹诈了你吧?”
宋时玥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刘大人直皱眉,哪有这样问案的?
可是龙案后的景仁帝确是听的兴致勃勃, 津津有味。丝毫没有阻止宋时玥发问的意思。
田大人倒是觉得宋时玥的脑路清奇,想一出是一出,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什么都敢问。
不过他也很好奇,宋老夫人为何要给宋尧这么多的宝贝?
别人也许不太清楚,但他夫人和赵翠薇关系亲密。
对于广平侯府的一些事情他是清楚的,灵毓公主问的对,他们的继母子关系并不和睦,而且当年为了争夺爵位差点儿闹出人命。
这样的关系,怎么会突然好了起来?
这也是他这些年看不透广平侯宋尧,无法理解,不愿与他再来往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觉得宋尧的变化太大。
他曾经质问过,却被宋尧以他无事找事为由,从此与他疏离。
而且在赵翠薇的事情上,宋尧的做法,令田大人不耻,再也不愿与他为伍。
大理寺卿听到这里挑了挑眉,难得的开口,“宋侯爷,公主所问是真的吗?”
“一派胡言!皇上,莫听了无知野女的妖言惑众,她是在污蔑老身。”
景仁帝微抬眼皮,“那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