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点头赞同。
“司徒先生,你进入过官场,我也接触过进入官场的人,他告诉我,为官,是在公平之称下倾斜弱者,在正义刀剑下帮扶善者,在秩序之乱下成为勇者,不分清与浊,但求成与果。”
“我知道你的顾虑,也明白你的失望,但读书人的使命,就是不断抗争,而不是妥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风骨,铮铮作响。”
“我见过真正的战争,尸山血海,惨不忍睹。一位将军告诉我,战争是黑暗的,但他在战争中流淌的每一滴血,都在走向光明的大道。”
司徒钰很是赞赏。
“云沧,我已经失败了,我的妻子生下平儿后身中剧毒,我们三人曾被关入暗牢三年之久,导致平儿无法正常与同龄小孩嬉笑玩乐,这就是我抗争的报应。你说得很对,但我如今是退下来的伤兵,已无能为力了。”
陈十一愣住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冠冕堂皇的话,十分可笑。
司徒钰是当今大儒,如何能不知?
她费尽心思求的,是别人血淋淋的伤痕。
那曾经深信着,文人的傲气凛然,不过是他们拒绝的一种方式和护好自己的屏障。
她,或许该离开群玉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