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过得好些,有时候是一把糖碎,是河边捡回来的一颗透明小石子,她会陪着自己念书,她非得让自己当她的小夫子,后来才知道,她认识的字和懂得的道理比自己多得多。
他还见她,有时候躲在角落偷偷地抹着眼泪,又强颜欢笑,她的话越来越少,她最爱的就是忙完一日繁重的活后,坐在父亲给她建的简陋小竹亭边,一坐就是半夜。
他还见,伯父会抱着她,轻吻她的额角,眼眸里溢满笑意,发着光,而如今,大伯的眼里已没有光了。
“姐姐,伯父也来了,他在顶上给灯笼作画呢。”
众人抬眼,只见一清俊的身影伴在莹润如珍珠的灯笼旁,为他冰蓝色的衣衫裹上了一层雾,衣袍纷飞,随着垂坠在肩颈的墨发飘荡在春日的夜风中,手中的笔,行云流水,似乎看得有人在瞧他,转身而回,眸色一片清冷,又觉得无趣,只一眼,便又回了头,专心绘着花灯。
温之柔声音清浅。
“他性子冷,平素不爱说话。”
裴珞疏抬眼瞧了周遭一回,牵过陈十一的手。
“前头还有更精妙的,我们再去寻一番?“
陈十一点头,和温之柔和睿儿打了招呼,便往前走了去。
她手中又买了很多新奇的玩意,裴珞疏看着手中她的糖画渐渐地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