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心想,公子,你怎么能过河拆桥?
福大似乎发了善心。
“陈十一说,你来了京都任职,就劝说你把解药给我,你说呢?”
裴珞疏一听,忙回道。
“自然,这次来得匆忙没带,下次来了,一定给你奉上解药。”
搁在扶风身上的剑,终于撤了下来。
裴珞疏走进另一个房内,没过一会儿,就把身上的蓝衫换成一身白衣。
“公子,你要去哪里?”
裴珞疏笑了。
“还能去哪,那一群人不除,我如何向十一交代。”
扶风很是担忧。
“他们人多势众,且武功高强,你自己孤身一人前往,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知道。”
“知道你还去?”
“扶风,即便知道了实力的悬殊,也不能不去,否则我就是直接把十一的命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这次是火,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等着她,什么朋友,什么依靠,都没有自己亲自动手靠得住。”
福大看着裴珞疏带着扶风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江二是振兴镖局二当家的随从,平时机灵通透,颇得众人赏识。
今日,二当家愁眉紧锁,他知二东家最喜爱柳杨街酒铺的烧刀子,每到晚膳,一定要喝上两口。
他一进门,直接朝掌柜的丢了一块银子。
“老规矩,上好的烧刀子。”
“好的爷,你稍等,我给你取去。”
这时,门外又进来了两人。
江二回头一瞥,巧了,竟然是威远镖局的人。
“听说了吗?咱威远最近接了个大买卖。”
“什么大买卖?”
“押送苏家的青瓷去往漠北,做乌羌国的买卖。”
“不对啊,苏家的单从来都是与振兴镖局接手,如何让我们威远接了?”
“这,小声点,我只告诉你,不能告诉旁人,听说,是咱大东家,使了点手腕,给苏家从南方找来了一个绝世罕见的珊瑚树,这才让苏家把这个大买卖给了咱威远镖局。”
“振兴那边不得气死,听说他们可不是什么干净东西,和幽谷县那边的匪徒有联系,都丢了很多单子,现在又丢了这个苏家那个大单子,过不了多久,岂不是要关张了?”
“哈哈哈…”
一旁的江二听得这个消息,很是愤怒。
他接过了店家递过来的酒,避着那两人,急匆匆地往外奔去。
谁料,走得太急,撞了一个人,他身子禁不住往后倒去,却被人给拉住了。
一抬眼,一个清冷的白衣公子站在他面前,眼眸淡漠,一张白巾覆面,更显得人神秘莫测。
天下竟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你无事吧?”
江二忙摇了摇头。
“多谢。”
白衣男子修长的手勾着一坛酒。
“你的酒,别忘了。”
江二接过酒,恍惚地道谢,然后转身离开。
白衣公子手上还提着一壶酒,另一只手的掌心摊开,赫然是一枚钥匙。
江二回到振兴镖局,把酒放在桌上,走近正在练武的二当家。
他把听到的事情告知了二当家。
二当家是个冲动暴躁的,一听,这哪里能忍受,忙带着一伙人直奔威远镖局讨要说法。
威远镖局门口,振兴镖局二十多人正铆足了劲闹事。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你们威远镖局的吃相太难看。”
威远镖局的人没作声,毕竟振兴镖局的那帮人,与匪徒为伍,不是什么好人。
门外的人见他们没人开门,势头更甚,几个孔武有力的直接撞上了门。
一个镖局,要远走四方,被人如此挑衅,这谁能忍?
没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二十多人,手持刀枪,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谁敢在威远镖局门前闹事?”
“哟,终于舍得出来了?”
“你们振兴镖局的人跑到我们这里来,想干嘛?”
“想干嘛?你们拦了我们的大买卖,破了这行的规矩,自然是找你们来算账的。”
为首的中年人嗤之以鼻。
“上次的事已经传到燕州了,苏家是大户清白人家,自然是不愿与你们这帮匪徒为伍,你们振兴镖局难道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苏家的单子一直是我们振兴镖局的,是你们威远镖局做事不光明磊落,坏了道上的规矩。”
“光明磊落?哈哈哈,这个词你说得怎么不害臊啊,振兴镖局,一个土匪窝而已,还规矩?”
二当家的咬牙切齿,愤怒至极。
“兄弟们,抄家伙,给我上。”
说完,两家就扭打在一起。
经常有人打架斗殴,这都是常事,如果没闹出人命,官府一般都不会插手。
趁乱中,不知道是谁,杀了人,振兴镖局的人倒在血泊之中,死了一个。
血液刺目的鲜红,更加激起了汉子们眼眸中的仇恨。
二当家的大声一喊。
“他们杀人了,兄弟们,我们要报仇…”
附近二层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