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他们几人在府城繁华的街道上游荡,惋怡有点心不在焉。
她左看右看的,似乎找到了什么,便笑着同旭文说。
“我过去一下,买点东西。”
“买什么,你人生地不熟的。”
“唉呀,女子的东西,你就不要跟过来了。”
说完就松开了旭文的臂膀,转身朝旁边的成衣铺子走了进去。
她眼神提溜着到处乱转,后来又走进来一个青衫男子。
男子不经意往惋怡手心里塞了个东西,然后再胡乱转了一圈走了出去。
惋怡偷看了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买了一面绣帕出了门。
半夜子时,她从温热的被窝里钻出来,快速地穿上深黑色的衣衫,轻声地打开了门,蹑手蹑脚地往沁韵楼的后门走去。
前门不知道有多少护卫巡查,后门因很少开,只有两个护卫。
她宛若一只猫儿,速度极快地闪躲在柱子后的阴影中。
两个护卫站在门口在说着话,忽然听得附近有了声响。
其中一个说道。
“我去看看。”
旁边的人应声点头。
“你快去快回。”
等他张望着,身后一道黑影压了过来,他想要转头已经来不及了,一道甩起的青烟,让他瞬间倒了地。
那去查看的护卫回来,总觉得怪怪的。
他看着自己的身影被一个巨大的影子覆盖,冷汗直流,猛地转身,一抹手绢捂了他的嘴,晕了过去。
惋怡挑了挑眉。
这么大一个铺子,请的护卫这么弱,早知道还需这般谨慎。
今晚可大有收获了。
她猫过一条街,轻巧的步伐跨过两条巷子,到了一家隐蔽点的客栈,回望了周围一番,就往二楼直接奔了上去。
她走到一间房外,正准备敲门,就被一只粗壮的手抓了进去。
“怎么这么久才来?”
听得青衫男子质问的声音,惋怡解释道。
“我本以为沁韵楼那么富丽堂皇的地儿,好歹会多安排些护卫,谁知,在后院,竟然只两个人守着。”
“会不会有诈?”
惋怡不屑地笑道。
“诈什么啊,陈十一那个老女人没一点脑子,听得傅旭文说,她身后有几家势力,连燕州的官府都不敢对她怎样,仗着男人的势,才能开起沁韵楼的。”
“摸清楚沁韵楼里面的布局了吗?金库和银票在哪里?”
惋怡摇了摇头。
“我只听过她的账房设在沁韵楼二层最边上的一间屋子里,那里,加了三重锁,只怕不好开,金库倒是没听过…”
“傅旭文那边的银子全部弄到手没?”
惋怡听了很是不耐。
“就他那点银子,都不够老娘花的,我一直要接近的,是他的阿姐…”
男子粗哑的声音在黑夜中十分瘆人。
“没银子?没银子还给他白睡了那么多次?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他的功夫比我好?”
惋怡低声地笑了。
“功夫?算了吧,一个雏儿,生疏得很,每次人家都疼死了…”
屋子里忽然响起衣衫摩擦的声音。
惋怡连忙低声告诫。
“现在这个时辰,我们得赶紧去沁韵楼,别耽误了…”
“耽误什么,我们都好久没干了,你这个小婊子成天在外面给我偷人…”
“别闹,正事要紧。”
“一次,一次就行了,误不了时辰的。”
屋内的声音从开始的极致隐忍到后面越来越大声,惋怡颠鸾倒凤之际,总感觉屋子内不对劲。
忽然,几盏火把像鬼魂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亮在屋内。
整个房间被明亮摇晃的火把照得犹如白昼,靠近门口的地方,陈十一,百灵,傅旭文,伯渊,福大带着后面十几个护卫,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扔得满地的破碎的衣衫,交叠在一起颤栗的身躯,还有那铺天盖的惊惧。
“啊…”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整个屋内。
惋怡一刹那间回过神,瞬时把青衫男子从身上推了下来,双手颤抖得想拉扯被褥盖住身子,却怎样也不得其法。
她冷汗直流,胆子都快被吓破了,恐惧的眼眸直往傅旭文那里看。
他的眼眸中,什么情绪都无,仿若失了生机一般。
陈十一瞧了傅旭文一眼,朝后面的护卫吩咐道。
“把这两人绑到沁韵楼。”
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大亮。
沁韵楼会客堂内,陈十一坐在主位,冷冷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人。
众人都或坐或站,没有一个人有一丝困意。
“旭文哥哥,你听惋怡解释…”
惋怡身上的衣衫胡乱穿了几下,松松垮垮的,狼狈不堪,头发凌乱的散落着,脸上尽是泪痕,显得脏兮兮的。
“都是他逼我这么做的,旭文哥哥,我不想的…”
一旁的伯渊听得津津有味,抱着双臂站在一旁,时不时撩了撩他的头发。
“二东家,她真的不想和其他男人睡,但她是真的和其他男人睡,一个正经的江湖骗子,竟然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