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又说道。
“我觉得可以先从小做起,可以收一部分的粮食,看看究竟要怎么操作,进出买卖也方便,多接触这方面的人,时日久了自然而然就通了其中的门道…”
陈十一对他很是赞赏。
“好,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办好了有赏啊。”
景然抿嘴笑着点头。
“哦,还有个事儿。”
陈十一停了手中翻动的账本。
“旭文也快成亲了,有了家不适合经常在各个州往返地跑,你多找几个人,慢慢接手旭文手上的事情,以后就要辛苦你了。”
景然笑道。
“为东家效劳,乐意至极。”
李芸周在一旁笑着。
“景然这沉闷的性子,嘴比常意的都要甜些。”
“我觉得,应该成立一个专门的账房,查各地的账,上交的账薄,也许在开张一两年不好弄虚作假,但天长日久的,一定会出状况,你看,我们现在三人对这些账薄,就已经好几日不眠不休了,数目之大,耗费心力之多,所以账房这件事,一定要快…”
李芸周一听,瞬间把这件事揽了过来。
“这事,交给我吧。”
陈十一实在喜气洋洋。
“有你们真好。”
快到年底时,景然乘了马车到了京都,进了玉茗茶庄。
掌柜见过景然,也知道他将要代替傅旭文成了茶庄的管事,态度很是恭敬。
景然为人严谨,一来就要查清银货的账目。
掌柜的双手把账簿递上,欲言又止。
景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但为人老练毒辣,把掌柜的那点小神情尽收眼底。
“掌柜的不妨有话直说。”
“现银少了一千多两。”
景然双眸凌厉,扫了一眼掌柜的。
掌柜的立即吓了一哆嗦。
“和我无关啊,是二东家拿走的银子。”
景然怔愣了一番,又恢复了原样。
“我先查账,这件事暂不要传出去。”
掌柜的抹了抹头上的汗水。
“是。”
查清了银货,确实如掌柜的说,少了一千多两。
“最近二东家有什么异常吗?”
掌柜的有点难为情地说道。
“异常倒是没有,就是他的未婚妻经常来找他,一来就大手大脚花银子,以前穿着棉衣,如今,穿上了绸布,头上戴着金簪,手腕上的玉镯成色极好…”
景然听了后问道。
“二东家现在人在何处?”
掌柜勉强地笑了。
“你来之前,二东家的未婚妻来找他,这会不知道在哪个酒楼用膳。”
“酒楼?”
“嗯,只要她来,必去酒楼,而且听他们常去的地方,是金膳坊。”
“那可是个销金窟…”
景然沉思了一会。
“如若二东家还要在账上拿钱,先给着,然后记账,但记得,不要说我来过的事情。”
掌柜的点头哈腰。
“是,是…”
景然回了沁韵楼后,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陈十一。
陈十一想了想。
“你派人把旭文找回来一趟…”
傅旭文听得陈十一派人叫他回沁韵楼一趟,当即就离了惋怡的温柔乡,回去燕州。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还是不是二东家啊,什么都要听她的。”
傅旭文冷斥了她一声。
“胡说什么,阿姐定是找我有急事。”
“我问你,假如有一天,我和你阿姐两人同时被坏人劫了,我和她只能救一个,你选我还是选她?”
傅旭文穿了衣衫,正在系紧腰带,不由得笑道。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没有的事儿。”
惋怡扑在他身上,退到臂膀处的肚兜晃迷了傅旭文的眼。
“我是说假如,快选一个…”
傅旭文刮了刮她的鼻尖。
“我先走了。”
惋怡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哼了一声。
陈十一正等着傅旭文用晚膳。
见傅旭文风尘仆仆地回来,露出笑意。
“旭文,快去炉子旁暖暖手。”
傅旭文褪了灰色的外袍,蹲在火炉旁暖手,又灌了一杯茶,才觉得自己的身子暖了过来。
“阿姐,家中有急事?”
陈十一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谁料,一旁翘着二郎腿的伯渊开了口。
“我闻到一股味道。”
百灵问道。
“什么味道?”
伯渊挑了挑眉,高深莫测道。
“一股情欲的味道。”
“嗯?”
傅旭文听得神色有些不自然。
伯渊瞧了他一眼。
“二东家,是刚睡了女人回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如此私密的事情被当众揭露,傅旭文的脸色有点难看。
偌大的膳堂内,无一人敢言语。
其实傅旭文已经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通男女之间的事情可以理解。
只是…
陈十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