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陈十一与李芸周在庄上沿着小路散着步。
“东家,你对元西,在这几人中,尤其地好,哄着宠着。”
陈十一叹了口气。
“元西吧,有心病,但凡我身边围了不好的的人和事,她就把这些坏事归咎在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的霉运影响到了我。”
李芸周不解地问。
“我怎么没发觉,她会这样想。”
“刚开始我把她买下来的时候,她就是如此,现如今她的开朗自在,可是我辛辛苦苦,一句话一句话给喂养成的。”
李芸周莞尔一笑。
“元西遇上你,是她的福气。”
陈十一感叹道。
“我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一路上的艰辛我都清楚明白,自然不想她们再重蹈我的覆辙。”
“旭文倒是不错,听得说,以前,他在京都是个流浪的小乞丐,被你捡了回来…”
陈十一提到旭文,甚是欣慰。
“我初见他时,还是个瘦弱的孩子,这两年在外东奔西跑,个子长高了,出落的越发的俊逸,接人待物越发沉稳,确实是个不错的。”
李芸周笑道。
“所以,我跟着东家,也错不了。”
陈十一笑得很是开心,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
“沁韵楼除了殷城,还有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发生?比如附近藏了什么人?”
李芸周见谈到正事,神色肃然。
“我让护卫守着,倒是没见什么人,不过…”
“不过什么?”
“忠义侯府一直派人过来询问你的去处。”
“你是如何回答的?”
“我说东家去了其他州府,归期暂未知晓。”
陈十一沉默了半晌。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翻涌而至,混乱不堪,本是出来走走醒醒酒,现在却越发的让人晕头转向。
“以后他们若是再来人,直接拒绝,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行。”
“是。”
李芸周想到什么打趣问道。
“东家,你已经二十了,有没有中意的男子?”
陈十一没有回答,倒是意外地提醒了她。
”你不提我倒是忘记,元西比我小不了几个月,我自己没这方面的想法,却忽略了他们,旭文也要抓紧了,只是元树,唉,先让他跟在我身边算了…”
次日清晨,陈十一带着百灵,还有李芸周出门去沁韵楼。
谁料,却看得元西和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不远处庄子门口的树下谈论着什么。
元西背对着她们,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却识得那男子,眼眸发着光。
李芸周和百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陈十一笑得淡然,转头对着她们说道。
“走吧。”
沁韵楼内,陈十一带着百灵收拾了一些礼品,准备去京城给老爷子报一声平安。
谁料,沁韵楼的窗户下面,殷城直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臂上的伤也没有理会,只血淋淋地浸湿他的衣衫,更显得人苍白脆弱。
李芸周正坐在二楼,看到这一幕,对着陈十一说道。
“又来这套。”
陈十一笑道。
“主要还是因你吃这套,成了自然百试不爽。”
“让一下。”
李芸周和陈十一还没反应过来,只凭着本能走开。
一大盆水,直往二楼的窗户上倒了下去,把底下的殷城淋了个落汤鸡。
两人震惊地看着擦了一把汗的百灵。
“对付这种人,和他有什么可说的,直接上手,看他还能坚持到几时。”
底下的殷城窘迫地擦了擦脸上的水,直朝楼上唤道。
“芸儿,我以前是犯了浑,你就原谅我这次,跟我回家行吗?我以后若是负你,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要不你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看看上天灵不灵验,否则这样的誓言,只能是空口白牙,平白惹人笑话。”
“芸儿,你下来说话,我们当面说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何要他人干涉其中?”
李芸周没好气地说道。
“你才是他人,别把自己的位置抬得这么高。”
“芸儿…”
殷城的声音带了一丝不耐。
“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谈一次?”
“不能,你我已是不相干的人,还请殷公子莫要纠缠于我。”
殷城还在站在楼下不走。
陈十一很是不耐。走下楼去,站在殷城面前。
殷城被她打量得有点不知所措。
“我站在此处,好像并没有碍着沁韵楼的什么事,东家难道还要拿大邺律法压我不成?”
“你怎么不懂?”
殷城听得不明所以。
“懂什么?”
“你的什么感情不值钱,若想要她跟着你回去,不是天天在下面显摆自己有多深情,你总要给点实际的吧?”
“给什么实际的?”
陈十一眨了眨眼。
“你,还不明白吗…”
殷城又忙说道。
“东家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中自有住宅,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