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不远的小酒馆里,裴珞疏不断地给陈十一碗里布菜。
“你平日最爱吃鱼,这家的鱼做得极好,先烤再炖,就连主骨都是酥了的,软糯鲜甜,入口即化,快尝尝。”
陈十一尝了一口,果真,他喜欢的自然都是极好的。
“十一,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你呢?”
裴珞疏摇了摇头。
“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陈十一放下手中的筷子,皱眉问道。
“是怎么了?我在京都打听你的时候,听说你生了重病,是什么病,如今可好些了?”
“没什么,不过是有些咳嗽而已。”
陈十一轻声细语问道。
“不过有些咳嗽而已?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何连殿试都不曾参加?”
看着裴珞疏默不作声,陈十一心生歉意。
“你啊,总是这样,报喜不报忧的,什么事情都往自己心里咽,也不告诉别人。”
裴珞疏双眸微暖,静静地看着她,双手握成拳,指关节都泛了白,随即又松了开来,撩了衣袖,又给陈十一的碗中布菜。
“当时患了风寒,极为严重,连下床都不行,自然也去不了殿试,后来也无银钱打点,就被吏部安排到幽谷县,成了一方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