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米对着知南吼完之后,又立马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劲,蹲身躯子,捂着脸哭起来,一边抽泣着道歉:
“知南,对不起,妈咪不是想吼你……对不起,是妈咪没用……是我没用!”
知南被她突然起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地收拾好了情绪,然后走到妈咪的身边蹲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安慰道:
“妈咪,我也要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问那么多的,是我让你难过了,真的对不起,妈咪你别哭了。”
他说着,伸手一把抱住了她,不管她身上还带着冰冷的水汽。
欧阳米感受到从儿子身上传来的淡淡的体温,心中的情绪却却来得更加凶猛了。
知南感受着她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才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劝到:
“妈咪,外面太冷了,咱们先进去吧。”
欧阳米这才像是的大梦初醒一般,收起了眼里的泪珠,起身牵着知南的手:
“对,对,外面太冷了,我们先进去。”
母子两个这才各自收了情绪,回到屋内。
知南看着进了屋之后,又坐在的地毯上发呆的人,心中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却只能强忍下心中的难受,转身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抓着她的手,递到她的手里:
“妈咪,先喝口热水暖暖吧。”
欧阳米像个丢了魂似的,端起滚烫的水就要灌下去,还好知南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的手,喊道:“小心烫!”
她回过神来,又用放空的眼神看着知南,心中像是被掏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的。
母子两个一时间相对无言。
良久,欧阳米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转头看着知南,声音沙哑地问:
“知南,咱们娘几个,明天收拾收拾,回伦敦那边吧?”
她虽然看似是在征询知南的意见,可是眼神中却是一片下定决心的坚定。
知南一听,瞬间呆愣住了。
妈咪这两天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打击?竟然连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事业都要放弃了?
“妈咪,那你的工作怎么办?你好不容易才……”
知南下意识地问出口,却又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多问了。
“工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妈咪不过是换个地方工作而已,你不用担心。”
欧阳米放下杯子,伸手摸了摸知南的头发。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去考虑了,只想找个地方过几天安静的日子。
就算别人说她这是逃避也好、骂她是懦夫也好,她都无所谓了,从她回到国内,带着孩子们,就没让孩子们过上几天安生的日子,她也挺对不起孩子们的。
大约是这块土地的水土不适合她吧,她心中自嘲一声,徒劳地自我安慰着。
“我没有意见,妈咪你去哪里,知南就去哪里,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知南伸手握住她的手,小小的手透着微微的暖意,却大大
地温暖了她的心。
“妈咪,我去给你放热水,你好好地泡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明天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知南拍了拍她的手,起身去了浴室。
翌日一早,欧阳米早早地起床收拾行李,因为昨天半夜在冷水里泡了一遭,今天果然就感觉头晕脑胀的,总觉得有些发烧。
她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便到孩子们的房间去叫孩子们起床。
“宝贝们,快起床了!”
一出声,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沉又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知南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之后,顺手推了一把身边的顾北。
“轻歌宝贝,快起床了,咱们今天要回伦敦了!”
欧阳米无奈地走到轻歌的床边,十分耐心地掀开了她的被子,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看着女儿紧紧皱起的眉毛和因为不满而嘟着的小嘴,却无法再像以往那样,教训她、凶她了。
“回伦敦?!”
轻歌一听到她的话,瞬间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猛地睁开了眼睛,睡意全无,瞪住她,又追问一句:
“为什么突然要回伦敦?妈咪,那咱们回了伦敦的以后,还回来这里吗?“
“也许以后都不再回来了。”
欧阳米脸上浮起一抹苍白勉强的笑容,轻声回答她。
这个小丫头,对她的霍叔叔喜欢得不得了,肯定是舍不得离开这里的。
“妈咪,那我
们还没有和霍叔叔道别呢,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吗?”
轻歌一听自家妈咪认真的语气,顿时感觉到不对劲。
“轻歌,你不要问那么多了,咱们听妈咪的就好了。”
知南见妈咪的状态不好,便打断了轻歌的问话。
“为什么不能问?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霍叔叔为了追求妈咪,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可是咱们就连走都不打一个招呼吗?”
轻歌突然来了脾气,大声地质问起来。
“轻歌,你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你是妈咪的女儿,不是霍叔叔的女儿!”
知南也有些生气,他虽然清楚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