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目光里甚至是带着一点祈求的,看着江明渊,希望他可以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这样之后的计划也就不会这么的摇摆不定了。
江明渊陷入在沉思中,俊朗的脸上眉心紧蹙,时间在静默中流逝,而他的面色是越来越凝重。
毕竟是涉及到一个孩子的生命,我们还任何人都不敢随随便便就妄下定论。
“当时除了我,蒋默远也跟我一起在生产房前。他中途调了救护车,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你送进了他安排好的医院。在生产手术结束后,医生宣布孩子因为在母体里待了太久,所以窒息而死,还亲手把他放进了我的手里……”说起这些事情,就算是在现在,江明渊的声音里依旧满是痛苦,“小晚,对不起……我分不清楚,只能说如果蒋默远真的包了孩子,是完全有可能的。”
就连在现场的江明渊都无法断定,放在我们这些其他人身上,更是对这件事情毫无头绪了。
“不过……”江明渊在这个时候跟我说了另一个可能,他严肃道,“就算蒋默远真的跟向静心合作了,以他深沉又缜密的性格,我不
相信他会这么简单的将孩子交给向静心。我反而更相信两种其他的可能。”
“什么可能?”我立刻问道。
江明渊回答说,“一个是孩子真的死了,另一个是孩子还在蒋默远的手里。”
但是着两个可能有很快在我们的商讨中否决。
因为如果孩子真的死了,蒋默远当时就不用那么快就提议火焚,不留下一丁点的线索给我们。如果孩子真的在江明渊的手里,那他又何必捏造一个安安,这个看似是真,其实是假的孩子。
绕了一圈,最后的话题还是回到了原点,我们还是一无所获。
江明渊虽然已经康复了,但是身体的生理机能还在复健的阶段,这个阶段还是住在医院更方便。不过在今天的检查后,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因此我留下来跟乔爱花一起,帮江明渊换病房。
乔爱花推着江明渊的轮椅走在前面,我拎着他们的东西跟在后面,前后脚进了电梯。
电梯一路往下,路过婴幼儿楼层的时候,听了听,有人进来。我竟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沈清姐。”
沈清手里抱着孩子,她的老公跟在身后,刚进电梯的
时候并没有看到我,闻声才抬了头,“小晚,你怎么也在这里?”她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情况,问道,“你是来看朋友的吗?”
“嗯,是的,他们是……”
我简单的介绍了下,也因为这一次的巧遇,我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乔爱花,反而是跟沈清姐一起走,想要找了个地方说会儿话。
因为我看到她手里的蔓蔓,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红肿,光是看了一眼,就让我心纠起来了,又想到安安,更是十分的不舍。
沈清的老公送我们到医院附近的咖啡店,他去帮我们买饮料,留下我们两人说话。
我心疼的看着蔓蔓,问道,“沈清姐,蔓蔓怎么会变成这样?是生什么病了吗?”
沈清的心疼丝毫不比我少,我问的时候,她的眼眶都泛红了,“是过敏。之前就发生了几次,但是无论怎么验血都找不出过敏原,最近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医生说可能是春季漂浮在空气中花粉和尘埃比较多的缘故。”
与此同时,靠在沈清怀里的蔓蔓像是听到我们说话声醒了过来,先是嘴巴吧唧了几下,然后才睁开眼。
一如我记忆中乌黑的眼眸
,眼眶里还带着水汽,像是不舒服,挣扎着扭动着身体,而我也是在此时注意到蔓蔓的双手上,套着小手套。
沈清说,“蔓蔓过敏的情况有时候很严重,我怕她抓自己,就给她带了手套。”
我从小就是健康宝宝,平常就连感冒发烧也很少,而安安这一点像我,基本没有什么病痛,对于过敏,我唯一的印象是季凉川曾经一次吃甲壳类海鲜过敏,从胸口到脖子都是红肿的样子。
成年人尚且可以自己忍受,可是一个才半岁的孩子,又怎么能忍得住。
蔓蔓不舒服的挪动着身体,俨然就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黑溜溜的眼珠子转着圈,在看到我后,张开的嘴巴突然憋住了,没有嚎啕大哭,就只有很小声很小声的抽泣。
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甚至比奔流的泪水更令人心酸。
沈清一面不舍着,一面笑了出来,“小晚,你看蔓蔓像不像是在跟你控诉自己委屈的样子。这个小丫头,我从以前就觉得她特别喜欢你,特别会跟你撒娇、示好。”
这一阵子,安安不在我身边,我身体里的母爱正无处安放着,一看到蔓蔓的小眼神,
她还没哭,我反倒是鼻尖泛酸。
从沈清手里接过蔓蔓,动作轻柔的抱着她,跟她对话到,“蔓蔓是不是喜欢阿姨?阿姨也喜欢你,真希望有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儿。”
“安安呢?今天没带出来吗?”沈清顺着孩子的话题问道,但是在问出口后,她似乎刚想起来我跟季凉川彼此离婚的事情,脸上一阵尴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沈清是局外人,我不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