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川伸手抚摸着百合花的花径,回忆涌动的同时,喃喃自语的问自己,“你会送她这个花,是不是已经把她当做是家人了。”
一个丈夫,一个妻子,一个肚子里等着出生的孩子。
如今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连季凉川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此刻,他的心里有了新的答案。
……
第二天,就是季凉川出院的日子,我很害怕向静心又在这个时候搞出什么花样来,因此特别的叮嘱了陈申,让他先放下公事,必须要出现,也必须百分百的确保季凉川是跟我回家了。
出院前,我们最后去询问了季凉川现在的身体状况,杨医生说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挫伤基本恢复,胸口断裂的肋骨也在愈合中,需要小心照顾,其他的就是脑部的血块和右手的伤口。
血块虽然没消失,却也神奇的停止了扩大,暂时来说是好消息,每一个月来复查一次就好,右手的伤是永久性的,日常生活不成问题,只不过提重物什么绝对不可以。
在发生了昨天的事情之后,每每只要提到季凉川的右手,我的心跳都会乱一下频率。
等我们从杨医生的办公室里回来,向静心果然也出现了,她从来
都没放弃过将季凉川带走。
“凉川哥,这些可都是报纸的新闻,绝对不是我可以随意编出来的,你要是不相信,还可以上网去查,各种各样的信息都有。你真的不要被她现在故意伪装的清纯给骗了,顾晚其实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跟蒋默远偷情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第一次,都是有前科的。”
就算是看到我和陈申回来了,向静心也没有任何顾忌,滔滔不绝的说着。
季凉川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下身是卡其色的休闲裤,少了平时的衬衫、西裤的拘谨,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也不在那般冷硬。
只不过,那一份报纸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走近后,看到报纸上赫然刊登着我和季凉川结婚时候的新闻,那一个满城哗然的大笑话。
当时季家虽然用一己之力压下了悠悠众口,没有什么传统媒体敢报道这件事情,但是某些不怕死,搏销量的小媒体,还是进行了报道。
就算我的距离看不清那上面的文字,但是也能推测出来,上面是如何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我的荒唐事情。
雪上加霜的是,昨天季凉川才刚刚说了我不知廉耻
,他不会把这两件事情叠加在一块吧。
这这事情可都是要看对象的,就算我不知廉耻,那也是只对他季凉川一个人而已。
“凉川哥,你千万要认清楚事实,不要跟她回去住,不然你只会被她欺骗的更多。我才是那个唯一对你好,也是现在还能继续帮你,把季氏集团重新抢回来的人。”
在向静心挑衅的眼神下,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季凉川好整以暇的放下了报纸,黑眸一抬扫向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行李,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右手。”
他这么一开口,将我们所有人都说懵了,而其中,更是藏着只有我跟他知道的小秘密。
我是他的“右手”。
我马上过去提起季凉川已经准备好的行李,开口道,“拿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嗯。”
季凉川走在前面,率先离开这个病房,而向静心费心带来的报纸,就被随手丢在一边,无人理睬。
陈申手里也拿着不少东西,跟着一起离开,今天是他开的车,送我们回了公寓,将所有行李都送进屋。
“陈申,别走了,留下一起吃午饭吧,张婶都准备好了。”我挽留道
。
“不用了,我还要去见客户。”陈申回说,也提醒道,“向静心不会就这样放弃的,你留心点,别让她有单独接触季凉川的机会。”
“嗯,我知道,你路上小心。”
送陈申离开后,我回到屋子里,看到季凉川站在客厅最中央的位置,来回扫视着周遭的一切。
这个公寓里的摆设我和张婶这几天都重新整理了一遍,全部都按照一开始,还只有季凉川一个人的时候住在这里的样子。
但是有些东西无法改变,比如变得拥挤和丰富的厨房,不仅是大人吃的东西,跟多的是安安需要用的,比如温奶器,消毒器之类的;更比如扑在客厅地板上泡沫垫子,那是过阵子准备给安安练习爬行用的。
从客厅到房间里,更是多了一些温暖色调的抱枕和装饰,跟以前只是黑灰白色调的房子,完全不一样。
对于记忆只是停留在最初的季凉川而言,对这里的一切肯定是既熟悉又陌生。
我并没有叨扰静谧中的他,而是去了房间里看安安。
这些天我都忙着季凉川的事情,跟安安亲密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了。
房间里的大床旁边,我又加了一张同等高度的小床,三面都是
有护栏的,很适合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
“安安,妈咪来了~”我脚步轻巧的靠过去,安安已经醒了,张婶之前喂过了一次奶,小家伙吃饱喝足又刚睡醒,精神十足,正挥舞着手臂,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