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申的提醒我记下来,也先压在心里,以我们如今的情况,我们暂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季凉川的手里。
季凉川是什么样的男人,我和陈申都最熟悉不过,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认定的“事实”,就算我们想力挽狂澜也没有用。
但是着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坐以待毙,反而应该更加努力去做些什么,让季凉川可以相信陈申,也可以……相信我们的爱情。
季凉川可以爱上我一次,只要我不放手,我一定也可以让他爱上我第二次。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眨着双眼挥散了其中最后的水雾,对着陈申淡淡一笑,“我们要相信凉川,他会有正确的判断的,比起之前的昏迷不醒,起码他现在健康的醒过来了。”
“嗯。”陈申也点头应了声。
之后趁着向静心还在病房里的时间,我和陈申去找了季凉川的主治医生,医生姓杨,是脑科的权威,之前季凉川最重要的一个脑部手术就是他主刀的。
我们询问了季凉川现在的情况,杨医生拿了一张x光片出来,指着上面我们跟本看不懂的一个小黑点说,“这是季先生最
新的脑部拍片,这一部分是在坠车意外中受到严重撞击的,虽然最初的手术很顺利,但是你们看,这是之前检查的时候没发现的。”
“杨医生,这是什么?”我拧着眉问说。
“这是一个血块,它所在的位置正好接近记忆的海马体。之前因为太小,所以没发现。在季先生昏迷的一个月内,血块它变大了,因此压迫到一些脑部神经。这也是季凉川会丧失一段记忆的原因。”杨医生解释道。
“那这个血块还会变大吗?会不会造成生命危险?”我紧张了起来,最先担心的不是季凉川可不可以恢复记忆,而是他能不能活着。
杨医生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说,“这样的案例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个血块是继续变大,还是会被吸收消失,我们谁也无法预估。所以季先生就算是以后出院了,也一定要定期回来检查,预防病变。”
“可以做手术清楚血块吗?”陈申在我身后突然开口,冷静的问道。
“可以。”杨医生说,却也加了一个但是,“但是季先生一个月前,才刚做了脑部手术,从时间上不介意这么快做第二次。另外,这
个血块的位置太靠近海马体,如果手术失败,季先生说不定会丧失更多记忆,也有可能再一次陷入昏迷。”
“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
“百分之三十。你们可以跟病人商量一下,是否要进行手术。”
就连被我们奉为权威的杨医生,也只能无奈的说出百分之三十这个数值,用百分三十去冒险,或许成功,或许是更大的风险,我做不到。
从杨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后,我心里便有了决定,跟陈申说,“我们不做手术,他现在能健康清醒着,就够了。”
陈申凝重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点头,“好,听你的决定。”
等我们再一次回去,刚好看到向静心从季凉川的病房里走出来,同时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护士。
护士对着我们所有人说,“病人今天刚刚清醒,你们却对着他又吵又闹的,有考虑过他的情况吗?你们到底是不是他的亲人。”
听着护士严苛的语气,我突然心口一紧,担心的追问,“凉川又出事了?他有没有怎么样?”
护士威严的瞪了我一眼,“病人体力不支睡着了,同时也谢绝访客,你们都回去吧,明天
再来探望。”
闻言,我顿时就看向了向静心,不断的收紧着牙龈,一定是她又跟季凉川说了什么!
对于我的怒视,向静心根本不痛不痒,反而还斜着眼,轻蔑的看着我怀里的孩子,嘲讽道,“顾晚,你就抱着这个野孩子过一辈子吧。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抢走季凉川!”
“向——”
我想开口怒吼回去,但是理智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这里是医院,我还要为季凉川着想。
我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那我们走着瞧,凉川忘记又怎么样?他既然会爱上我一次,也会有第二次。向静心,你不会得逞的。”
“哼!”向静心留下一声气愤的冷哼,然后扬长而去。
向静心走后,我让陈申也回去,反而是自己一个人,抱着安安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一个人静静又痴痴的看着季凉川病房的门。
在我脑海里不停浮动的是季凉川意外的记忆,从那一次意外的有关系开始,或悲或喜,或真或假,我们彼此经历过的所有。
直到安安因为肚子饿,咿咿呀呀的哭了起来,我才从记忆中回神,一边哄着,一边离开医院。
在医院门口,我
正好遇见了冲冲赶来的张婶,她见我不在公寓,就猜我是来看季凉川了。
有了她帮忙照顾安安,我回去的路上显得轻松了很多,张婶在听我说了季凉川的事情后,偷偷的转过头擦着眼泪。
这天晚上夜深之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侧着身,凝视着安安的睡脸良久,良久……
昏迷了一个月清醒过来,季凉川的身体虽然还算健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