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承止:若看到奇之内容,便是太过跳跃,请过几时辰再返来。 “那个黑衣镖师可以赢。”钟承止回。
“为何?”
“刀法虽不成套路,但简单直取命门,应该是先学了点基本刀法,之后当过兵上过战场,在生死间练出来的,这几年估计押镖也没生疏。而那个号称扶山派弟子的,我看应是冒牌,只能说和扶山派估计有点关系,绝非正门弟子。不知从何处找到个扶山外功功法练了练,又或是跟着扶山派学艺不精的弟子所学。虽然练过多年,却是花拳绣腿,只能打得好看,对付一般武人还成,稍微强者便够呛。”
钟承止说完把头从重涵耳侧拿开,望着重涵一笑,用正常音量说:
“就和你一样。”
重涵听完就朝着钟承止打闹起来。
俩人旁若无人地咬耳朵又拉拉扯扯,不过大多人都看着擂台,倒是没注意他们,但重涵心里乐滋滋的。
台上两位还在刀光剑影,重涵又问:
“扶山派很强吗?”
“世人总喜欢把打架输赢做判断强弱的标准,例如这擂台便是,打仗也是。其实很多时候强弱并非那么简单,例如一个未习过武之人却擅歧黄之术,你可以一掌就将他拍死,他却可以救你与重疾之时,他算强还是弱?又比如霞融派擅轻功,在真枪实拳对打上却不如何,鸣鸿派则是力大无穷凶猛无比。而真遇上时,鸣洪派那些大个子经常根本摸不到霞融派的人,反被人打了游击,你说霞融派是强还是弱?再比如班输派擅长机关,很多弟子拳脚功夫就寻常人水平,却可给自己装一些强力机关,你说又是强还是弱?扶山派擅长剑术阵法,单打他们不如鸣洪。但一旦摆开阵法,以十档百都不是难事……”
钟承止不疾不徐地回答,转头看了下重涵,有些许话未说出:“……恩就是这样,你说强不强呢?”
“这么说扶山派打仗倒是一把好手。”重涵摸着下巴回。
“恩,这个是没错的。”钟承止点点头。
“但是为何这几年扶山派名气最响?你说的其他很多门派我都未曾听过,但扶山派却人尽皆知。”重涵又转头问钟承止。
“这是因为正常武林门派本应不涉世事,更不应涉入朝政和战事。但扶山派几十年前就已经完全破了这个规矩,彻底地渗入尘世。其他门派有些还守着规矩,有些虽也入世,但有一些忌惮,也有门派把自己放入社会暗面交易而非明面。自然这些就都不如扶山派名声响亮,甚至有些不为人知。”
重涵有些不解:“为何武林门派不能涉入世事?”
钟承止微微一笑:“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有时候因果循环,因造成果,果又成了新的因,环环相绕,也不知谁是因谁是果了。就如究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一般。”
重涵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本就是随意聊聊,也不想多纠结在此,转而问道:
“你和景曲谁强谁弱?”
钟承止又笑了下:“论力气内功我是拿他没办法,差距很大,以力相搏我会输得很惨。但我会借力打力,不过又有一力压十巧。但我会的套路更多,可以想点别的损招。于是这般来来回回,我们应是谁也讨不得好吧。所以说强弱是个很复杂的事,但输赢是个很简单的事。有时候就是一念之间,便胜负已定。”
这时台上扶山剑客倒地认输,胜负已定。
钟承止:“例如景曲定不会向我出手,我想一掌把他打趴实在太容易了。又例如……”
钟承止轻轻把重涵搂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推,重涵手便立刻弹开,而他自己浑然不觉,就如初次见钟承止那日一样。
“……你觉得你是如何能成日抓着我不放的?”钟承止笑着对重涵继续说。
这句话不知为何听得重涵更乐滋滋了,又一把搂回去,把钟承止直往自己怀里拽,笑呵呵地说:“我知道了,以后也不许对我使力。”
台上繁斐又来报下一场的两名选手,其中一个竟是个姑娘,身形娇小,长相俏皮,全不似强劲之人。而另个却是彪形大汉,身材魁梧。
大汉抱了一礼,然后意气风发地对那姑娘说:“姑娘,台上拳脚无眼,若有得罪还请见谅,或者干脆直接认输避免在下一时没拿捏好气力,让姑娘伤得严重了。”
那姑娘倒是一脸无所谓:“废话少说,动手吧。”
重涵这次没有问钟承止,直接对其他几人说:“这么土的段子,定是这姑娘赢。人姑娘家如果真如所见这么柔弱会站在这吗。”
果然,彪形大汉猛然出手,挥刀快速砍去。姑娘身如飞燕随即跃起,跳到空中往下朝着大汉一掌劈去。
大汉抬手用手臂护头,手臂上包裹着带刺的铁护臂,料想空手定是无奈其何。
谁知姑娘劈下的手腕上伸出数道几乎透明的银丝将大汉手臂环环缠绕,接着姑娘从侧落地拉着银丝顺势一个过肩摔。大汉越过姑娘肩背,背朝地躺倒,而姑娘另一只手里伸出一把小刃立刻顶住大汉的喉咙。
短短几招须臾间,胜负已定。
其实台下本很多人都和重涵一样想法,认为估计要看老段子,柔弱姑娘家扳倒彪形大汉,但是却都没想到会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