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昌年和何见玲回家了。
何见玲一声不吭地去了房间。
陆昌年不爽地去了书房。
他现在看到何见玲就烦。
要不是怕记者去集团大楼围堵他,他直接去公司了。
何见玲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说什么。
她现在感觉失血过多,头很晕,身上也很腥臭,整个人都很难受。
她给妇产科主任打了电话,说她现在难受。
妇产科的主任先前屎遁以后都不敢去办公室,出了洗手间就从后门离开了医院。
她怕死那些记者了。
现在接到何见玲的电话,她也害怕何见玲有什么事。
想了一下,她问道:“陆夫人,我们配些药来您家里给您输液消炎,您看方便吗?”
“方便的,你们速度快一点,我现在有种血崩的感觉,量很大,比我18岁时候的姨妈量都大,才不到一个小时,夜安裤全部满了。”何见玲有气无力地说。
“好的,我马上安排。”妇产科主任赶紧安排去了。
她也怕何见玲万一大出血。
要是出了事,她首要责任。
配好药以后,她带着一名护士赶紧前往陆家别墅。
何见玲换了新的夜安裤,又换上了睡衣,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口渴,她喊道:“刘妈,帮我倒杯温水。”
刘妈已经借口回老家照顾孙子,辞职回家了。
如今家里是小阮和另外一个新入职的保姆。
何见玲用惯了刘妈,现在用小阮,她烦得要死,她觉得小阮像个聋子一样,她已经喊得这么大声了,还是听不见,她只好拨打了内线,让小阮倒水给她喝。
小阮倒是快,很快就端着水上来了。
倒的热水,还冒热气。
何见玲烦得要死,忍不住发脾气:“这么烫的水,怎么喝?温水,温水,我要温水。”
“好的,夫人,我马上去倒。”小阮立即蹬蹬蹬地下楼重新倒水去了。
很快,端着水上来了。
何见玲端起水喝了半杯。
她的脸色更差了,她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怼了一句:“这水都凉了也叫温水?”
“夫人,对不起。”小阮战战兢兢。
何见玲看着小阮这副样子烦死了,搞得她好像怎么她了似的。
她也没力气数落,摆摆手:“去弄吃的吧,做清淡点。”
“好的,好的。”小阮立即下楼去了。
“嘶……”何见玲突然觉得小肚子坠痛坠痛的。
她赶紧下床准备去洗手间,突然更痛了,她下意识地伸手捂着肚子,赶紧喊:“兰兰,兰兰——”
喊到后面几乎是破音了。
陆微兰在自己的房间里玩手机,隐隐听到声音,她来主卧。
一眼就看到何见玲扶着床沿捂着肚子,脸色煞白,额头冒冷汗。
“妈,你怎么了?”陆微兰冲进去扶住何见玲,着急地问。
“刚做完手术,我感觉我是不是大出血了?”何见玲感觉头晕,身体也开始晃。
“你刚做完手术没输液就回来了?”陆微兰问。
“嗯,记者堵在手术室门口,你爸一生气就拽着我回来了。”
“你也是,在外面玩就算了,还搞大肚子,几十岁的人了……”陆微兰抱怨。
她扶着何见玲坐到床上,替她把脉。
把了脉以后她又烦躁地说道:“我中医方面又不行,现在又不在医院,没有仪器。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陆微兰想要扶何见玲。
何见玲又痛得猫着腰捂紧肚子。
“爸在家是不是?我找爸一起扶你。”陆微兰着急地让何见玲靠在床上,去找陆昌年去了。
一冲出房间,她就大声喊:“爸,爸,你在哪?”
陆昌年从书房出来,拧着眉头不悦地问:“喊什么?咋咋乎乎的,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半点千金的样子?”
陆微兰也顾不得争执,着急地拽着陆昌年的手:“爸,妈的情况很不好,我扶不动,我们赶紧扶妈去医院。”
陆昌年拧紧眉头,一边往主卧走一边骂骂咧咧:“自己犯贱搞出来的事情,死了也是活该……”
何见玲就靠在床沿坐在地上,她猫着腰,这个姿势稍微舒服一点。
她感觉自己的血流得飞快,她一动不敢动,头更晕了,额头冒冷汗,她感觉手心也越来越凉了。
听见陆昌年的话,她的心也凉了。
突然,一个大血块滑下去,她又感觉腹部一阵揪痛:“嘶……呼……”
她痛得直抽气。
“爸,来扶一下。”陆微兰蹲身扶着何见玲。
陆昌年瞟了何见玲一眼,满眼嫌弃:“我不扶,我嫌脏。”
“爸!”陆微兰大声喊。
陆昌年还是没动。
陆微兰只好用力地将何见玲架起来。
何见玲知道靠不住陆昌年,她用力咬牙,忍着痛,自己努力撑一下。
她感觉血哗啦啦地往下流,顺着大腿就流出来了。
地上到处都是血。
陆微兰急得大喊:“好多血,爸,快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