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心痛。

像是，无数玻璃碎片在心底不停翻滚，尖锐的刺融进了血液里遍布全身的感觉。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他放弃林沫沫，那时，他的痛里还夹杂着不甘和愤怒，而这次，只是痛。

“第一次你要

走，我没有挽留你，以为你还会回到我身边，你没有，你没有想过回来，那这一次我放你走，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简呈睁开眼，是猩红的眼底，他用力抓住沈洛的双肩：“你大晚上跟霍御出来吃饭，要用自己跟他换情报资料，我也没有对你生气的权利是吗？沈洛，我要变成你的一条舔狗，你才能认可我是喜欢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沈洛百口莫辩。

“如果我可以呢？”

简呈突然就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掩住眼里的光，他表情麻木，语气寡淡且颤抖：“不要离开我，沈洛，不要离开我。”

他单手用力抓住她裤脚，结实的宽肩不断颤抖。

“沈洛，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控制好我的情绪，见到你跟其他人在一起我也一笑而过，你是不是能不走？”

他哭。

沈洛比他哭的更厉害。

她想将他扶起来，可是他那么高那么大，那么让人有安全感，像座小山一样，她怎么能让他站起来？

她颓废的放下手，低声哀求：“简呈你不要这样，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别这样，对不起简呈……”

没有想逼他挽留。

没有想逼他承认。

他喜不喜欢她已经不重要了。

是她，一直都是她太蠢了，跟简呈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