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倒是没有,不过太子若是知道安王有了异心,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裴玄唇角浮现一丝冷意:“太子阴鸷狠毒并不好相处,安王跟在他身边,一直如同透明人一般不显山露水,可如今却突然露出野心,或许不用旁人动手,光太子的雷霆之怒,他就会受不了。”
“所以,我们静观其变便是。”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
盯着她的笑脸,裴玄舍不得挪开眼睛。
这么好的女子,自己到底怎么做才能娶回家呢。
“世子在想什么?”
“想你。”
想也不想,裴玄的话脱口而出。
苏瑾玉的脸如同染了霜一般,捏着茶盅的手指泛白,她知道裴玄的心意,但可惜,她和离之身注定让她无法再往前迈步。
“世子或许应该听听燕王的意思。”
裴玄神色一滞,他知道苏瑾玉的意思,若是父王知道这门亲事,定然是要反对的。
可那又如何,人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
“你是对我没信心?”
苏瑾玉摇头,世人对女子多有苛刻。
她上战场,被封郡主,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她不希望裴玄跟着自己再遭受非议。
如今兄长已经被寻回,余生,她只想好好的陪着家人而已。
“世子值得更好的。”
“不!”
听了这话,裴玄神色激动,一把抓住苏瑾玉的手:“郡主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只想要你,也只想让你陪在我的身边,除了你谁都不行。”
苏瑾玉着急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忙将手抽了出来,起身道:“儿女大事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更关系着两个家族,世子还是听听燕王的意思吧。”
说完,走到马身边,翻身上马,一甩马鞭飞驰离去。
只剩失魂落魄的裴玄独自一人留在原地。
他无精打采的回到世子府,一回去就进了书房,关上门,谁也不见。
“这是在郡主那里又受气了?”
燕王妃说着,探出脑袋看了一眼,
转身找暗一的影子。
听到动静,房顶上的暗一忙翻身下来:“今个世子和长平郡主一起去送沈公子离京,后来长平郡主就先离开了。”
这么说,燕王妃心里更有底了,还真被她给猜对了。
不过好事多磨,时间还早,谁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这事啊不着急,且走着瞧着吧。
“明日就是太后的寿诞,王爷让蓉儿跟着一起进宫好不好?”
燕王府,宁侧妃拽着燕王的衣袖正在撒娇。
不等燕王开口,一旁的燕王妃看不下去。
咔一声将手中的茶盅重重的放在桌上:“那可是宫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的地方!”
宁侧妃一愣,不耐烦的甩了甩帕子:“什么阿猫阿狗,那可是我娘家侄女。”
燕王妃抬眸:“你娘家几品?”
宁侧妃一愣,什么品,她娘家连个当官的都没混上,她大哥还是因为她的缘故当上了城门处的守卫。
京城里当官的一砖头下去,砸死一串。
她大哥,根本拿不出来一说。
“那你可知宫中宴会,宴请的都是何人?”
“什么人?”
燕王妃慢悠悠道:“王孙贵族,一品大员,别说你娘家没品级的平头百姓,就算是二品大员也不一定能进得了宫。”
“可你却大言不惭将你侄女带进宫,谁给你的胆子?”
一番话下来,说的宁侧妃哑口无言。
“王爷,你说句话啊。”
被宁侧妃这么一撒娇,燕王无奈看向燕王妃:“王妃,要不明日你带宁家那丫头进宫吧。”
“本王看那丫头娇俏可人,说不定太后一见就喜欢呢。”
燕王妃听了这话,心头的火蹭蹭的直往上冒。
什么意思,拿她给她们宁家当垫脚石,还真当自己好欺负的不成?
不过如今裴玄婚事迫在眉睫,唯恐燕王拿此事作筏,燕王妃不敢太过得罪燕王。
“王爷,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也知道,上次在宫中,太后对宁侧妃印象可是不好,若是王爷不怕我将人带去带不回来的话,尽管交到我手里。”
“你什么意思,你咒谁呢?”
一听这话,宁侧妃不乐意了。
她可没忘记,当初在太后宫中,燕王妃看着自己丢丑。
不过这话倒是提醒了燕王,太后可是刚惩罚过宁侧妃,这个时候在去触霉头,不是上赶着送人头的吗?
想到这里,燕王拍了拍宁侧妃的手道:“这次就算了,等下次宫中在办宴会的时候,本王在带你们去。”
宁侧妃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燕王妃说的有几分道理。
若是真让蓉儿去,说不定真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既然如此,那妾就听王爷的。”
宁侧妃说道这里,眼珠一转道:“王爷回来这么多天了,倒是不见世子回来陪王爷用膳呢。”
燕王妃眼皮都没抬:“明日就是太后寿诞,宫中事务繁忙,玄儿进宫去了。”
这话一出,倒也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