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屿合上公证书,将其放在张岚面前,挑了挑眉,示意她打开看,让她看看自己是否造假,念得可是白父的遗嘱?
大庭广众之下,他就要让张岚彻底死心,免得她觊觎本就不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他这番话的杀伤力,可并不比刚才白瓷说的话弱,现在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炸开了锅,注意力纷纷集中在战北屿手中的公证书上,全身紧张极了,都想知道他们两个谁真谁假。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劲爆了,也实在是匪夷所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想必今天过后,白家就要出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上了,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白家这次是举市闻名了。
今天帮忙出丧的人,心里都很庆幸能够走这一趟,毕竟这种实打实的丑闻,可不多见,他们可以参与其中,已经实属不易,当然会有点小激动,巴不得快点把这个消息传扬出去,届时所有人,怕是要集体看白家的笑话了。
“你这是什么公证书?”张岚下意识的抗拒,不仅没接,反而向后倒退几步,一脸抵触心理,嗓门都拔高了几个度。
“我手里的才是真正的公证书,不要以为随便盖几个章,以白宣的口吻写
份文件,就能冒充他的遗嘱,我是他的妻子,只有我才会有他的遗嘱,你算是什么人?不要在这无中生有。”
不管他手中的是不是真的公证书,张岚都要否认这一点,遗嘱的合法性在她这里,旁人想都不要想有,毕竟她才是白父的财产合法的继承人,别人休想代替她的位置,白家的一切只能是她和白秋水的。
本来以为,有了‘遗嘱’在手,一切都能顺顺利利,马到功成,却没想到,麻烦接踵而至,先是白瓷质疑了她,接着战北屿又带了一份公证书找上门,看来他们是不打算放过她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俩倒是很精明。
“你是他的妻子,可不代表你是他最信任的人。”战北屿收回手,把公证书交到白瓷手上,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他接着对张岚说道:
“白先生对你的抵触还有防备,相信作为妻子,你比谁都更能明显的体会到,他连遗嘱都不愿告诉你,选择另找律师托付,难道你还敢说,你的公证书是真的?”
他要让张岚认清楚现实,不要再编造谎言欺骗不知情的围观群众了,更加不要想着欺骗白瓷,事实究竟如何,也许别人毫不知情,但战北屿却是一
清二楚。
因此他能负责任的说明,白父最不信任的人,就是他的枕边人张岚,所谓至远至疏是夫妻,如今听来,果然不假,可是至于原因为何,想必张岚心里一清二楚,而根据今天发生的事情来看,白父的选择很正确,张岚的确值得防备。
“你,你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胡言乱语,我们夫妻俩关系好的很,他怎么可能对我有防备,他的遗像就在这里,你不能对着他说谎。”
张岚拼命摇头,她不接受这个消息,因为即使残酷,可那却是真的,真相就这样被赤裸裸的揭露出来,她不想听,所以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不只是想自欺欺人,她其实更想编造个谎言,让世人相信她,从而确定遗嘱的合法性,可是所有事情一旦遇到了战北屿,都要大打折扣,现在谎言被他戳破,张岚除了堵他的嘴,挽留形象,还能做什么呢?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执迷不悟吗?可真天真。”战北屿所有的耐心,此刻已经消耗殆尽,没有功夫和她在这闲扯,索性他直接拿证据说话,这种快速又有效的办法,简直最适合他。
拿出了一支录音笔,在大家好奇目光的注视之下,他迅速的摁下了
播放键,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缓缓流出,“本人白宣,于二零一九年……”
他说的话,和刚才战北屿念的内容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差,由此可见,这份录音以及公证书皆代表了白父的个人意愿,他的财产的确全部属于白瓷,张岚带来的不过是废纸一张,没有任何法律效力,没人会承认的。
“这是假的。”张岚疯了一样的抢过录音笔,一面将里面的录音删除,一面不甘心的吼道,“通通都是假的,你只是想要陷害我,说,是不是白瓷指使你这样做的?”
放眼整个城市里,能利用战北屿的人,应该还没出生,而且他天性怕麻烦,能够让他心甘情愿的处理这种麻烦事的人,想必一定就是白瓷了,看来她的确很碍眼,应该尽快把她消除,否则的话,张岚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了。
“我来是为主持公道,并没有任何人要求我这样做。”面对她的疯言疯语,战北屿罕见的没发脾气,他只是面容平和的向她解释,就像白瓷之前说的那样,避免旁人生出误会。
“顺便再说一句,那段录音我已经拷贝下来了,所以你尽管删除掉好了,反正还有备份,白先生最后说的一番话
,我还是会让它得见天日的。”
东西发霉了就要晒一晒,亡者最后说的遗愿,当然要让所有人听到了,顺便也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吾辈楷模,什么才叫恬不知耻。
战北屿不得不庆幸,他早留有一手,做了两手准备,否则就真的要被张岚得逞了,所以很多时候,要有pnb,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