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还不想去呢?
蔚凉没明白其中的缘由,问道:“长辈不会为难你,这是好事呀,去吃顿饭就回来了,千惠姐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要是秦楚曼能不为难她,蔚凉做梦都会笑醒。
顾千惠聪明,当然能猜到对方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无奈道:“妈也不是有意为难你,咱们的情况不一样,司沉的爸妈巴不得我早点嫁过去,我怕最后的结果和他们想到的不一样,二老会难过,所以才不想去。”
没有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但是司沉的行为无疑是在逼迫顾千惠,她逐渐收起了嘴角的笑意,这种时候再开玩笑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蔚凉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司沉年纪也不小了,家里肯定会给他压力,说不定他也是被逼无奈才把你供出来呢。”
虽然她也觉得司沉这次的做法有些不地道,但蔚凉这一趟是来为大家分忧的,总不能再说司沉的坏话,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顾千惠叹了口气,整个人蜷缩在床上,伶仃消瘦的蝴蝶骨突起,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向强势的她极少露出脆弱的一面,让人看了格外心疼。
她说道:“这些我也想过
,但我没有办法在他们面前说谎,司沉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蔚凉这才想起来忘记问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去他们家吃饭?”
顾千惠闷闷道:“这周末,具体时间还没定,因为我说手上的事情忙不过来,一直在往后推,但也不可能这么躲一辈子,干脆我让司沉和他爸妈说我们分手好了。”
说完她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很不错,抬头望向蔚凉,希望得到对方的认可。
蔚凉毫不留情的白了她一眼,这个技术是跟杨格学来的,“千惠姐,你这样说,老人家估计直接被气得心脏病发作连夜送去icu吧?”
京都第一名媛逃避起问题来,想法比谁都幼稚。
顾千惠郁闷道:“反正我就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况且我和司沉在一起本就是演戏,是他失约了,现在还要连累我。”
她看着眼前这个将头埋进臂弯里的女孩,叹息声再度从喉间滑出,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顾千惠觉得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早就陷进去了。
蔚凉强行让对方抬起头,“千惠姐,你真的觉得这段时间和司沉相处是在演戏吗?”
既然顾千珩说她需要
人提点,那蔚凉就来当这个人好了。
顾千惠有些茫然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感受到女孩眼底的灼热,她想要退开,但是却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接受。
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她也时常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但每一次都没有答复,这次问问题的人变了,但回答问题的艺人是她。
顾千惠将垂落的头发梳到耳后,露出了干净绝美的五官,这才开口道:“司沉说想和我重新开始,他愿意为了我改变,接受我的习惯,可……我真的值得他这样付出吗?”
她和司沉一眼,都是优秀且骄傲的人,他们不愿意为别人低头,喜欢与强者为伍,在彼此的眼里是对手也是知己。
真是因为这样复杂的存在,顾千惠才更容易自我怀疑,他们真的适合吗?
顾千惠不想看到那个优秀的男人低头,哪怕是为了她,可是如果二人都止步不前,这份感情也终将破裂。
这种矛盾的心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也才会有这么多的纠结。
蔚凉一把抱住对方,她知道此时的顾千惠最需要的是一个拥抱,两人就这样待在安静的房间里,直到床头的电子时钟发出“滴”的一声,才松手。
她轻声
说道:“爱情不是生意,与谈判桌上的人不同,如果千惠姐真的喜欢司沉,不妨试着迈出这一步,他已经为了你妥协了许多,你也该做出表现了,如果只是一个人在努力的维系这段感情,结果可想而知。”
蔚凉说不出太多大道理,毕竟她的感情也是一团乱麻,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
在千代集团工作的这段时间她也听到了很多传闻。
司沉家的地位在京都也算是名流上层,家族产业遍布世界各地,可是为了顾千惠,他留在千代工作,只是为了能多和她相处,并且家里十分支持他的决定。
过去种种已经全被蔚凉遗忘,但近来发生的事情,她却全都看在眼里,司沉是个认真且严谨的男人,他说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为了顾千惠,他可以去吃日料,接受生鲜,去满是油烟味的烧烤店吃一点也不健康的食物,陪她说谎陪她胡闹,司沉说的每句话都兑现了。
他本身就是一个深情的男人,只是表现得太含蓄了,所以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顾千惠若有所思的咬紧下嘴唇,不太确定的开口问道:“那我,也试试?”
她忽然觉得对方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精明,
果然就算是霸道女总裁,面对爱情也会大脑一片空白,像个傻白甜。
蔚凉说道:“感情上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替你做决定的,千惠姐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司沉从头至尾都没有和你开玩笑,他是认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