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是顾千珩正跟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子在说话——“我顾家的人,你高攀的起吗?离她远一点,否则我会让你永远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几个断断续续地片段相继浮现在蔚凉的脑海中,可她自己却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下意识地轻抚上了顾千珩的眉间……
突然,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蔚凉的手,蔚凉被惊的颤动了一下。
她定睛一看,是顾千珩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只是他仍旧是闭着眼,睫毛微颤,在微弱地壁灯照射下投出细密地阴影。
半晌后,顾千珩缓缓睁开双眸,却看到蔚凉一双眼睛微微有些红润。
他发觉自己的心下一紧,可却始终没有张口问她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顾千珩松开抓着蔚凉的手,用手背摸了摸蔚凉的额头,这才有些沙哑着声音说道:“中午医生来过了,打了退烧针,现在烧已经退了。”
或许是因为刚才自己太突兀,所以觉得此情此景显得有些尴尬,蔚凉只是抿着唇点了点头。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好睡一觉,我在这里陪你。”
顾千珩说罢,又将被子给蔚凉往上盖了盖。
刚刚脑海
中划过零碎的片段已经彻底扰乱了蔚凉的心,她现在不知道要跟顾千珩说些什么,她只想自己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于是不多说什么,只是乖乖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
秦楚曼坐在餐厅中用过早餐正在看着财经报纸品尝着进口现磨咖啡,十分惬意。
而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秦楚曼拿开报纸瞥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人名,嘴角勾勒出了一抹笑容……
“是翩然呀。”她的声音是明显的欣喜和宠溺。
站在她身后的沈管家和柳姨相视看了对方一眼,脸上皆是露出一抹难掩的无奈之色。
“伯母,听说您昨天就回来了。昨天您刚下飞机我就没好意思过去打扰您,想来今天也是该去拜访您了。您不是最爱吃我做的雪绵豆沙吗,今天我亲自登门去给您做,怎么样?”
易翩然的声音清脆甜美,让人听了就觉得喜欢。
秦楚曼放下手中的报纸笑了笑:“翩然在家也是做大小姐的,怎么好让你来我们家做苦力呢?”
“伯母说什么呢?给您做饭是应该的。”
做一道菜讨秦楚曼的欢心而已,这点小事还难
不倒她。
更何况她总是要让蔚凉看看秦楚曼心目中认定的儿媳到底是谁,不能让蔚凉一直这样自不量力。
“好好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伯母也不好推辞了。”
秦楚曼说着,脸上是掩饰不住地高兴。
她倒也是说不上有多喜欢易翩然,可怎么说易翩然都是大家闺秀,在商界名媛中家世相貌品行都算的上是最出挑的。
若是自家儿子能跟易翩然在一起,那肯定是最好不过的。
总比来路不明的蔚凉要好的多,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要她背上一个顾家童养媳的名号不成么?
她蔚凉不嫌丢人,他们顾家可嫌呢。
顾千珩下楼用早餐的时候,正巧碰上刚进门的易翩然。
易翩然看到顾千珩两只眼睛只放光,可顾千珩却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后便将眼睛看向了秦楚曼……
“妈,怎么回事?”
他的语调明显十分清冷。
秦楚曼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秉性,也早就想到过易翩然到家里顾千珩一定是这个态度,但是易翩然都不怕,她有什么好怕的?
想着,秦楚曼朝着易翩然招了招手:“翩然,来,到这儿来坐。”
说罢
这才看向顾千珩:“这不是我刚回国,翩然过来看看我么,人家还想着我爱吃雪绵豆沙呢,不像有些人,光知道想着别人爱吃什么,连自己妈都顾不上了。”
说完,装作一副生气地样子撇了撇嘴。
易翩然坐在秦楚曼的身旁,双手挽住秦楚曼的手臂,一副和她十分亲近地模样。
她抬眸看了看顾千珩,笑着说:“哎呀伯母,您说什么呢?阿珩那么孝顺谁不知道呀,您这次回来要待的时日还长着呢,还怕不能吃到自己喜欢的吗?况且,我这不是来替阿珩尽孝了吗?亲自来给您做雪绵豆沙来了吗。”
听她说完,秦楚曼笑着拍了拍易翩然的手。
可此时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顾千珩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冷哼一声看向易翩然:“你替我尽孝?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尽孝?又用什么身份替我尽孝?我是死了还是残了需要你来替?”
一番轮番轰炸地反问将易翩然怼的哑口无言。
秦楚曼皱了皱眉,立着眼睛看着顾千珩,声音低沉:“阿珩,说什么呢。”
“说什么您不是听的很清楚吗?好了,既然是妈请来的客人我自然是不
能下逐客令,我上楼去看阿凉,你们慢聊。”
说完站起身来就朝着楼上走去……
“诶?阿珩,你不是下来吃早饭的吗?还没吃呢。”
虽然她经常被自己的儿子气个半死,但即便如此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