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本意是想将郭雪怡母子带回雪山派,以正视听。可谁曾想,叶澈竟然会如此执着,竟然追到雪山派来了。”
宋振业终于开口,解释道。
“哼,正视听?”
一位长老冷笑一声,“你所谓的正视听,就是将雪山派置于险境吗?你可知,叶澈此人是何等可怕!况且此人睚眦必报,他此次前来,定是要与我们雪山派不死不休!”
“够了!”
宋振业突然怒喝一声,打断了那位长老的话,“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应该团结一心,共同抵御外敌!”
“宋长老,你这次确实做得太过了。”
一位长老叹息道,“我们雪山派本已风雨飘摇,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你可知,你的鲁莽行为,可能会让我们整个雪山派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弟子匆匆步入大殿,道:“掌门到!”
话音未落,一袭玄色长袍,衣袂飘飘的雪山派掌门衣玄风,步入大殿之中。
他的目光深邃,面容冷峻,不威自怒。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拜见掌门!”
众弟子与长老齐声行礼。
“免礼!”衣玄风淡淡地道。
“掌门,宋长老此次擅自将郭雪怡母子带回,又引来叶澈这等强敌,实乃将我雪山派置于危险境地。”
一位长老率先开口。
“哼,叶澈虽强,但我雪山派何曾畏惧过任何挑战?”
衣玄风冷哼一声,冷峻的声音瞬间压制了殿内略显浮躁的气氛。
“宋长老此举,虽有欠考虑,但其心可悯。我雪山派历来以仁义立派,郭雪怡这贱人丢尽我雪山派的宗门,我们怎能坐视不理?”
“可是,掌门……”另一长老欲言又止。
“无须多言。”
衣玄风挥手打断,目光坚定,“宋长老乃是为我门派着想,其心赤诚,不必多言!大战临头,当团结一心,你们准备迎敌便是。”
宋振业闻言,眼眶微红,果然还是掌门能够理解自己。
众长老与弟子们也已明白,此时争论无益,只能无奈地按照掌门的指示行事,纷纷退出了大殿。
大殿内,只剩下衣玄风与宋振业两人。
“宋长老。”衣玄风神情冷酷,“那贱人在何处?”
宋振业心中一凛,连忙答道:“启禀掌门,我已经将那贱人关进地牢了。”
衣玄风怒道:“这贱人丧尽我雪山派的门风,丢人现眼,实在可恨!那奸夫叶澈如今带着大军压境,此事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宋振业心中一动,连忙道:“启禀掌门,那贱人已经产下一子,那可是叶澈的儿子,我们手上有叶澈的把柄,一定会让叶澈投鼠忌器。”
衣玄风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道:
“话虽如此,可是那叶澈是个狠人,更是雄主,一旦惹得他动怒,我们雪山派恐怕完了。他手段毒辣,智谋深远,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他稍作停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
“你可知道夏炎那等高手都被火器炸死了?那火器的威力实在太可怕了。叶澈既然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武器,我们岂能阻拦?”
夏炎之死的消息最近在江湖之上传得纷纷扬扬。
以前大家觉得就算是火器威力巨大,也可以用真气护罩来抵挡。
可是连夏炎这等高手都被火药炸死了,对江湖上的人产生了极大的震撼。
连衣玄风也触动了!
宋振业闻言,心中也是一沉。
他眯着眼睛,思索片刻后道:“掌门,我倒是有个提议,不知道是否可行?”
衣玄风目光微闪,道:“你说来听听。”
宋振业道:“那叶澈向来高傲自负,我们可以设下擂台,派人跟他打斗,以此来定胜负。若是我们能胜,他或许会暂时退去;若是我们败了,无非就是交出那贱人和孩子而已。”
衣玄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这倒是一个极好的办法,只是……”
宋振业见衣玄风话语中似有犹豫,连忙追问道:“只是什么?掌门,您有何顾虑?”
衣玄风叹了口气,神色凝重:“连我们的二长老贺镇山都死在他的手上,这宗门之中,又有几人是他的对手?难不成让我亲自上阵?”
宋振业道:“掌门您的境界即将勘破地极境,若您亲自出手,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恐遭江湖人非议。况且,叶澈未必会答应与您一战。”
衣玄风眉头紧锁,目光在空旷的大殿中徘徊,似乎在寻找着答案:
“那该派谁呢?”
宋振业突然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小心翼翼地说道:
“掌门,或许可以派大公子一试。”
衣玄风闻言,惊得猛地站了起来,道:“派那个傻子去?”
衣玄风心中暗自思量,他所说的“傻子”,正是他的长子衣莫云。
衣莫云十三岁那年,因与人争斗,不幸被撞伤了脑袋,从此变得疯疯癫癫,行为举止如同孩童。
这些年,他遍访名医,却始终无法治愈这个儿子。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