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没派人安抚……”李崇义怒道。
李崇义话未说完,副将已苦笑打断:“安抚?监军都自身难保,跑了!这军心,哪里还压得住?我实在是束手无策了。”
李崇义苦笑连连:“叶澈那里,为何能有无尽的炮弹?日日不息地轰炸!”
副将叹了口气,解释道:“齐国与我们体制不同,他们有诸多贸易公司协助运输炮弹与军需。大人,‘贸易公司’便是类似于往昔的镖局,负责物资的转运。”
“贸易公司……原来如此。”李崇义喃喃自语。
副将对眼前的战局更加绝望,叹道:“照此下去,这仗……怕是难以为继了。”
正当二人相对无言,一筹莫展之际,一名斥候风尘仆仆地冲进屋内,脸色苍白,惊恐道:
“大人,大事不妙!平湖县……失守了!”
李崇义闻言,身形一晃,几乎要站立不稳:
“平湖县?那可是我们的后方要地!齐国军队怎会去哪里?他们会飞天遁地吗?”
斥候答道:“据推测,他们是从玉屏山迂回而过。”
李崇义脸色铁青,追问道:“还有其他消息吗?”
斥候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敌军约有一万人,正朝潍县进发。”
“潍县……”
李崇义大惊失色。
一旦潍县失守,他们撤往威远城的唯一退路将被彻底截断,届时,整个大军将陷入绝境,再无生路可言。
副将望着李崇义,神色坚定地说道:“李大人,我们是时候该撤退了。再拖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李崇义闻言,眉头紧锁,忧虑道:“就怕陛下不同意啊。如今局势动荡,陛下若坚持死守,我们……”
副将接话道:“一旦城中官兵得知潍县被攻克的消息,那逃兵的现象只怕会更加严重,到时候,想撤都撤不了了。”
李崇义沉重地点点头,长叹一声:“我知道,可这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陛下若不能审时度势,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谭兴思急匆匆地走进屋内,神色紧张地问道:
“李大人,我听说潍县失守了?这……是真的吗?”
李崇义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叹道:“是的,对方竟然从玉屏山那等崇山峻岭、荒无人烟之地越了过来,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谭兴思闻言,脸色大变,惊道:“那里地势险峻,常人难以通行,齐军竟然能越过来?这……这怎么可能?”
李崇义苦涩地摇摇头:“都怪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之前被陛下的一系列决策搞得晕头转向,将所有的兵马都抽调进入了平谷关,却忽略了玉屏山这一隐患。”
谭兴思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应该立刻去找陛下说清楚,否则为时晚矣。李大人,你我同为朝臣,当以国家为重,不能再让陛下作出错误的决策了。”
李崇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站起身来说道:
“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再犹豫了。现在,就一起去见陛下,无论如何,也要说服他同意撤退。就算是他不同意……”
“反正,无论如何,都要撤!”谭兴思咬牙道。
随后,李崇义与谭兴思来到了行宫。
只见叶弘心情颇为不错,正身着轻便的练功服,在院子内专心致志地练剑。
刘金见状,连忙迎上前来,疑惑地问道:
“两位大人,陛下好不容易活动活动身子骨,你们这时候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李崇义面色凝重,语气急切地回答道:“紧急军情,刻不容缓。”
突然,叶弘听到了“紧急军情”这四个字,手中的宝剑不由自主地一顿,随即迅速收剑入鞘,目光锐利地望向李崇义,问道:
“什么紧急军情?”
叶弘心情之所以这么不错。
是因为长乐公主愿意派出大量高手协助他。
如今这些高手正在赶来的路上。
李崇义沉声道:“陛下,我们必须赶紧撤退了。”
叶弘闻言,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李崇义沉重地回答道:“陛下,潍县已经失守了。”
叶弘闻言,脸色骤变,惊问道:“潍县?哪个潍县?”
李崇义焦急地解释道:“就是平谷关后方的那座城池,齐军已经越过玉屏山,对我们形成了包夹之势。如果平湖县再失守的话,那我们的一切就都完蛋了。”
叶弘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喝道:“这该死的逆子!”
谭兴思见状,连忙开口道:“陛下,如今我军军心涣散,逃兵情况日益严重。倘若被他们知道潍县失守的消息,那恐怕军队就要哗变了。”
叶弘闻言,更是怒不可遏,猛地拔出手中宝剑,狠狠地斩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宝剑入石三分,喝道:
“该死的逆子!”
李崇义见状,急忙说道:“陛下,趁着他们还没有完全包围我们,我们必须立刻撤退!形势刻不容缓啊!”
叶弘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撤吧。”
李崇义和谭兴思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