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怀珍呆立在床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深知,此刻的自己不能倒下,宏国的未来,以及李翰临终前的嘱托,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他缓缓站起身,擦去眼角的湿润,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间,面对着一众等待消息的将领和大臣。
众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恐惧。
贾怀珍环视四周,声音坚定而沉重:“诸位,国主已经驾崩了!”
此言一出,人群中炸开了锅,像是天塌了一般。
众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贾怀珍双眼通红,大声喝道:“诸位,国主已死,但宏国不能灭。我们虽败,但志气犹存。然而,眼下的局势已不容我们再作无谓的厮杀。为了保存实力,为了国主遗志,我们必须撤退。”
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有的表示赞同,认为撤退是保存有生力量的最佳选择;
有的则坚决反对,认为撤退即是投降,是对宏国尊严的侮辱。
但是支持撤退的是大多数,他们宏国的三万骑兵精锐几乎全军覆没,这是他们最后的底牌。
现在他们哪还有实力跟叶澈一争长短。
叶澈之名,实在太过可怕了!
众人莫不骇然。
一些反对撤退,还想复仇的人,也不过只是最后的倔强,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要他们冲锋,那是不可能的。
贾怀珍继续说道:“撤退不是逃避,而是为了将来。我们必须保存实力,寻找机会东山再起。国主临终前,已将国家与太子李尚托付于我,我贾怀珍在此立誓,定不负所托,带领大家走出困境,重振宏国雄风!”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也触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最终,大多数人选择了相信贾怀珍,同意撤退。
天色已亮,思安城外的齐国大军已整装待发,开始进攻。
而城内,宏国的军队开始了撤退的准备。
他们抛弃了所有的辎重、伤员、物资等,轻装上阵,尽快逃离这里。
而贾怀珍还选择了秘不发丧,只对那些高级将领说了李翰的死讯,并没有对其他士兵宣布。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思安城上时,齐国大军发动了进攻。
齐国大军如潮水般从东门的缺口汹涌而入。
宏国的守军尽管拼死抵抗,但在齐国强大的攻势下,只坚持了一个时辰,东门便轰然倒塌,宣告着它的完全失守。
阳光逐渐升高,照耀着被战火蹂躏的思安城。
东门城区在中午时分已被齐国大军完全占领。
齐国的战旗在城头高高飘扬,宣告着齐国在这场战役中的阶段性胜利。
当叶澈得知宏国已经撤兵的消息时,他的脸上却露出了意外的惊喜。
他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没想到宏国竟然选择了撤退。
虽然宏国昨晚精锐尽失,但是城中还有四五万步兵精锐,如果固城坚守,也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此时,萧阖带着一名被俘的宏国将领走进了叶澈的营帐。
那将领衣衫褴褛,脸上满是尘土和血迹,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不甘和无奈。
“殿下!”萧阖走上前,兴奋地说道,“这个小子说李翰已经死了!”
叶澈闻言,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惊喜之色:“说的可是真的?”
那将领点了点头,声音颤抖:“是真的。他昨夜伤重,回到城中已经是回天乏术了,不治身亡。临死前,他将国事交给了贾怀珍。就在你们进攻的时候,贾怀珍带着亲信和李翰的遗体从北门逃走了。我们这几万大军,却成了他们的牺牲品。”
叶澈闻言,不禁放声大笑:“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你们可愿意臣服于我?”
那将领连忙磕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在下愿意!在下愿意招降其他人!”
叶澈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要是能招降,我定有重赏。”
那将领磕头如捣蒜,连声道谢。
叶澈挥了挥手,示意萧阖将他带下去。
萧阖刚要走,叶澈又叫住了他:“萧阖,那贾怀珍应该没走多远,你可以立马派人去追!”
萧阖点头应是,立刻转身出去,迅速组织起一支骑兵队伍,准备追击贾怀珍。
而此刻的贾怀珍,正带着李翰的遗体和亲信们匆匆逃离,他身边只有数千兵马。
见齐国的骑兵如疾风骤雨般逼近,贾怀珍很冷静。
他迅速将身边的数千兵马分成五股,犹如五支利箭,朝着五个截然不同的方向迅猛突围。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阖措手不及,他不得不紧急分兵,以五路追击这五股宏国残军。
此刻,思安城内的战事依旧如火如荼。
随着国主李翰逝世的消息不胫而走,以及贾怀珍等高级将领的逃离,宏国军队的军心与士气瞬间崩溃,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凝聚成有效的抵抗力量。
士兵们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夜幕降临,思安城在叶澈的指挥下逐渐被齐国大军所控制。
即便是胜利了,